“平了几场小叛乱后,赵家在业国,无人可比肩。”
“业帝生性多疑,听见点风言风语,就会起防备心。”
“我要他自断爪牙。”杨束沉声道。
“新任户部侍郎,喜好珠宝,贪念大,策反不难。”
“兵部尚书宠次女,但谭蔷却在入宫的第二年,失足掉入御河,一尸两命,一番调查,证据指向周绾绾,可因着业帝包庇,草草结案。”
杨束手点着桌子,“我忍业帝很久了。”
“如今吴州到手,该让他尝尝无人可依的滋味。”
“禇家那边,我也会让他们知道,黑手不是好下的。”
陆韫抚平杨束的眉心,没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
……
子阳关,将银两点算清楚后,蒙颇让侍卫拉进城。
“我家世子呢?”紫红脸皮的男人,盯着蒙颇,眸色不善的开口。
“急什么,马上就午时了,总得让他吃完这顿。”
看着上方的太阳,蒙颇闭上眼,任男人说什么,都不搭理。
男人怒了,手握上刀柄,用力一抽。
“这个地方动刀,你们是不想回去?”蒙颇眼里闪过寒光。
“你们王上不要脸皮,长公主可是要的,收了赎金,自会放了你家世子。”
“再心急,也给我等!”蒙颇冷哼。
黄远将刀收起来,“蒙颇,良禽择木而栖,吴王毛都没长齐,跟着他,死路一条。”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越看黄远越讨厌,蒙颇扯了扯缰绳,离他远了点。
黄远眼底涌动怒火,要不是对面侍卫多,早给蒙颇个教训。
跟着个娘们,也不知道得意什么。
等着吧,王上早晚拿下吴州,看到时候脑袋跟身体分了家,还能不能得意起来。
一直到未时,蒙颇才让人把沈珩带过来。
“看清楚了?活的。”
语毕,蒙颇领着侍卫进入子阳关。
他拖一个时辰,就是防止这些人不要脸,将银子抢回去。
“世子!”
黄远跑向沈珩,给他松绑。
“崔听雨勾结了杨束!”嘴里的破布巾取出后,沈珩恨恨道,满眼怨毒之色。
黄远大惊,“世子,不可能吧,长公主虽狠戾了许多,但……”
“我亲眼所见!那个贱人!”
看着包着纱布的手,沈珩恨不得食杨束的血肉。
见沈珩情绪激动,黄远不敢多说,将他扶上马。
五十里外,庞长盯着路口,他周边,是一排的密卫。
“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沈珩低吼。
“还有崔听雨!”
“贱人!”
“宁可勾结外敌,也不与丹郡联合,怕早和杨束苟且了!”
“出晋城时,我就该直接上了她!”
“装的一副贞洁样,实际就是荡-妇!”
失了食指和中指,加上被关,沈珩哪还有往日的风度,满心满眼的恨意,一路叫骂。
黄远想附和他都插不进嘴。
“来了。”庞长提醒密卫。
“世子。”
见沈珩骂累了,黄远把水递过去。
抬头间,他汗毛竖起,想都没想的往后仰。
咻的一声,箭矢擦着他的头,射进随从的胸口。
“保护世子!”
黄远大喊,把沈珩护在身后,挥刀去砍箭矢。
“啊!”
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
黄远面色难看,“蒙颇!”
“吴州怕不是不要名声了!”
回应他的,是更密集的箭。
“走!”
黄远换方向,试图逃出去。
但庞长既然选在这里动手,岂会给他逃的机会。
一拉绳子,将跑在前面的人绊下马。
看对面伤残了大半,庞长和密卫提刀冲过去。
一刀一个,不多时,就把黄远的人杀了个七七八八。
“此事传出去,看长公主还有什么声誉!”黄远怒喝,虎口已经裂开。
庞长杀敌的时候,向来不多话。
只用手上的刀回答黄远。
接连劈砍三下,庞长挑飞黄远的刀,一脚将人踹趴下。
紧接着,砍下黄远的胳膊。
“啊!”黄远疼的在地上打滚。
沈珩面色发白,连连后退,但护在他身前的人,全让密卫砍了。
庞长甩手一个耳刮子,什么玩意,也敢骂他们皇上。
不解气的,庞长啪啪啪,直到将沈珩的牙打飞出来才停手。
“绑好。”
庞长将沈珩提起来丢给密卫。
黄远还在地上惨叫,庞长踩住他,低下头,和他对视。
“让沈成望准备五十万两,送到秦国,银子到了,我们自然会放人。”
“怪就怪,他嘴太脏了。”
丢下话,庞长和密卫带着沈珩扬长而去。
黄远抬起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疼又气,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
柳韵喂杨束吃橘子,“被勒索了一次,沈成望还会给钱?”
“都是抢来的,一百万都拿了,五十万总不能舍不得。”
枕在柳韵腿上,杨束语气随意。
“陵川那边,我要详细的信息。”
“在调查了。”柳韵轻按杨束的太阳穴。
“很舒服。”杨束摸上柳韵的腿。
“还以为正经了。”柳韵捏杨束的鼻子。
“除夕后,就是韫儿的生辰。”
杨束睁开眼,“喜事接二连三,多分些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