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眼睛都红了,手臂抖个不停,他们燕国,竟然连个面首都比不过。
奇耻大辱!
这一刻,无人不恨自己。
“也不怕他们扑上来生吃了你。”蒙颇冷着脸开口。
“蹲久了的人,不是想站就能站起来的。”杨束走上马车。
随着车轱辘转动,他离人群越来越远。
宫里,武禄直视皇帝,“到底是业国欺压燕国,还是你们燕国不把我们放眼里!”
“入住第一天,就急着要我的命。”
“究竟是找不到凶手,还是没法找?”武禄冷着声,面色凛冽。
“我看也不必谈了,不是都在传业国对燕国有图谋?你们既然喜欢说,业国就干脆如你们的意。”
“郡王。”皇帝忙喊住他,“这都是有心人的计谋,朕有自知之明,燕国的国力,不及业国,肯定承受不起业国的铁骑。”
“你们死在建安,对朕来说,百害无一利。”
“刺客,大理寺在全力追查,你再等几日,朕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武禄侧头,“明日,明日不把刺客送来,我即刻收拾行装。”
话说完,武禄大步离开。
皇帝重拍桌子,脸部肌肉一阵抽动,业国此次来,真的只是为了索要金矿?
一开始,皇帝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
一座金矿,怎么抵得过整个燕国。
连个面首,都敢那么嚣张,在业国人心里,燕国早就被划分进业国了吧!
“挑些上等药材,送去定国王府。”
平复了心里的戾气,皇帝沉声道。
他再怎么讨厌杨家,也改变不了杨廉是燕国最出色将领这个事实,尽管他这些年不断培养,但没有一个人,能顶替杨廉在卫兵心里的位置。
如今,只有他能震慑住业国。
药材送到定国王府,杨束正好回来,翻看了下,他让牌九收起来,都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狗皇帝也是可悲,一边憎恨定国王府,一边又离不开。
到扶湘院,杨束从后抱住柳韵,“娘子,为夫瞧中了个人。”
“胡足食?”
“这就打听出来了?”杨束拿过柳韵手上的剪刀,携她回屋。
饮了口茶润喉,柳韵对上杨束的视线,不急不慢的开口,“胡足食是家中长子,底下有四个弟妹,父母一生的期盼,是能吃饱饭。”
“但收成时好时坏,胡足食又自小能吃,家里日子过的很紧。”
“后来,连稀粥都吃不上了,十五岁的胡足食去当了兵,他自小气力过人,但不是所有军营都像杨家军那般纪律严明。”
“胡足食不懂巴结,话又说的直,全凭本心做事,在里头,没少受明里暗里的磋磨。”
“但为了口饱饭,他至今没走。”
杨束给柳韵续茶,“如此看来,这墙角不难挖。”
“娘子,他在哪个地方当兵?”
“绥州,来建安是总兵得了块陨石,要献给皇帝,胡足食是押送队伍里的一员。”
杨束手摸向下巴,眼里有思索之色。
“娘子,胡足食勇猛,但不通笔墨,需得磨磨,才能大用。”
“我想把人弄去……瓦口关。”
柳韵扬眉,“那个少年,你还记着呢。”
“必须记着啊,他绝对会给我惊喜的。”杨束话里透着笃定。
“把胡足食给他,他冒出头的时间,会大大减少。”
环住柳韵,杨束吻住她的唇,“都不需要多言,就把我想知道调查清楚了,娘子,你这样,我以后怎么离得开你。”
“世子不喜?”柳韵轻抚杨束的胸口,暧昧出声。
杨束一笑,把人抱起来,“准备负责一辈子吧。”
“好色之徒。”
柳韵环住杨束的脖子,配合着他。
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房里传出,紫儿端着手上的汤,十分自觉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