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兵自重,暗通敌酋之罪!”
听到这嘹亮的声音,乾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脸色都阴沉下来。
这群蠢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还有!暗通敌酋!?
吕青在前线所做的事情都暴露了!?
下意识的,乾帝看向站在最前面的喻秋阳。
此时此刻,站在队列内的喻秋阳虽然弓着身子,低头站在里面,但听到谭玉这一声奏报,只觉得天都塌了。
我喻秋阳何德何能?
为什么老是要被这群蠢货揪着不放?
见乾帝盯着自己,喻秋阳眼中露出一抹无奈之色。
随后,便看到乾帝看向那谭玉。
“谭玉,你刚刚所说吕青罪名,可有证据?”
只见那谭玉脖子一梗,目光落在乾帝身上,理直气壮道:“臣并无实证。”
“臣本就是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
“如今帝京城内到处都在传,吕青暗中私会敌军将领,手握一州之军,即将光复沙洲,功勋太大,有挟兵自重之相。”
“陛下若是想要实证,可将吕青从陕州调回,臣愿意同他在大殿之上,当众对峙!”
“好好好!”
乾帝此刻是真的被气笑了。
瞎猜都能如此的理直气壮,他到底要这群御使做什么?
给自己添堵来了?!
“谭玉,没有实证你就在这里诬告朝廷要员。”
“你可知道,前线可都是吕青在撑着,朕将人调回来和你对峙,你倒是现在给朕想一个能顶在前面的!”
“这……”
谭玉一时间有些迟疑。
他也就是多嘴说了几句,这一下子让自己推举人,他还真的不知道选谁。
而且,就算是自己真能想到,那也不能说。
他这一次是奉命办事,但自己也不傻。
如果推介的人输了,那自己作为保举之人,也要受到牵连。
见谭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乾帝冷笑一声。
“怎么?刚刚不是还挺能说的吗?”
“你自己不是说要和吕青对峙吗?”
“现在怎么不说了!”
谭玉听到这话,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陛下,臣只是在做一名御史该做的事情,若是陛下觉得臣做错了,大可免去臣的官职。”
“难不成吕青私会敌军将领一事,即便是真的,也无所谓吗?”
“我朝立国以来,挟兵自重之事还少吗?”
“陕州秦王一事,犹在眼前啊!”
此话不提还好,话音刚落,乾帝顿时脸色阴沉下来。
谭玉这话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自己的脸。
秦王发展到先前那样,和自己放纵脱不开干系。
现在他又拿吕青来作对比,这不是说自己记吃不记打吗?
“好!你既然要弄个清楚,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即日起你给朕去前线去!”
“就当着吕青的面给朕辩个一清二楚!”
“若是没有结果,朕亲手砍了你!”
此时此刻,谭玉人都傻了。
让自己去前线!?
那自己还有命回来吗?
猛地回过神来,谭玉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
“陛下!臣只是风闻奏事,为何要将臣送去前线?”
见谭玉此刻的样子,乾帝冷笑一声。
“为何要送你去?朕要证据你没有,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朕找到证据?”
“这事儿朕已经决定,无需多言,你即刻就出发吧。”
说完,乾帝便摆了摆手。
只见那殿外的禁卫瞬间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其拖了出去。
百官见状,一时间也是噤若寒蝉。
唯有喻秋阳,这时候稍稍松了一口气。
乾帝环视了一眼百官,开口道:“我朝设立御史之初的目的便是以正朝纲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