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一听到是许红艳的电话,立即就挂断。但是她不依不饶,接连又打了五次,他只好接了电话,说:“我俩早已分手,各奔东西,我们没有必要再联系。”
许红艳说:“我要跟你单独见一次面,我要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想我们以后成为仇人。”
何强拒绝道:“你放心,我不可能会报复你的。至于见面,我们中午不是见过了?再单独见面完全没有必要。”
许红艳突然在电话中啜泣起来,哭道:“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何强烦躁地说:“你要我怎么原谅你?这个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幻想了。”
许红艳在电话里突然失声痛哭,接着她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何强握住手机站在车旁,愣了足足有一分多钟,这才登上轿车开车回家。六年中,与许红艳交往的点点滴滴,有如镜头重放一般,一幕幕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当年的她是那么清纯,那么可爱,舍得吃苦,从不贪慕虚荣,也不嫌贫爱富。可为什么进入社会,她却性情大变,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如今她已经在名利场中迷失了方向,还有药可救吗?他感到十分惋惜。
何强回到家中,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他先是用湿毛巾把衣服上沾的咖啡擦洗干净,然后就打开电视看起了电视剧,不知不觉中,天就完全黑了。
晚上在家里觉得无聊,就练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当初他跟外公表态说每天坚持半个小时练功,实际上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修炼得非常拉垮。因为没有迫切需要,心理上自然就没有了压力,也就不肯努力了。
何强练功结束后,洗漱休息,一夕无话。
天亮后,何强到小区外一家新开的早点店里吃好早餐,然后就开车去接徐丽丽上班。她到了车上,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昨晚有组织部的熟人告诉她,今天组织部不单是送姚继娟到岗,而且还将宣布他的组委被免去,接他班的是黄莺,这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黄莺是他提名的,他也一直认为她没有希望。
“这真是奇了怪了,完全是大反转呢。”徐丽丽感慨道。
何强还有点不敢相信。“你这消息可靠么?”
徐丽丽给他翻了一个白眼。“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你难道不记得自己被提拔的事了?每次我都提前给你暗示了,你说,哪次不准的?”
何强听了这话后便不再多说了。如果真如徐丽丽所言,黄莺当上了组委,这可是洋心镇上又爆了一枚响炮,对黄莺本人和他都是最理想的结果。
徐丽丽猜测说:“哎,你说,我们会不会被黄莺的表面给迷惑了?其实她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大后台。”
何强噗嗤一声乐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着强大的家庭背景?她要是家里真有很深的背景,何至于几年来一直被借用?依我看哪,这次肯定是组织部门认为她比季自兵更优秀,这才花落她头上的。”
徐丽丽沉吟片刻,说:“要么就是考察季自兵时出了什么差错,毕竟他这个岗位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何强点了点头,说:“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大。”
之后两人觉得猜不出真相,就不再说这事,而是转移到姚继娟身上。
徐丽丽为姚继娟打抱不平。“这次纪委和组织部有点对不起她了。按照常规,她如果不是在本部门提拔,最起码也该被提拔到市直部门担任纪委书记,而不是被送到乡下,还不是党委副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