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脸色骤变,然后两眼一翻,似乎想要晕过去。

但就在这时,顾小溪手往口袋里的摸,手指一弹,一颗小石子就打在了他的人中穴上。

年轻男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顾小溪抿唇一笑,“刚没跟你说哦,我还是个医生,你无论是真晕,还是装晕,都晕不过去的哦!真让我不高兴了,你可能今后想合上眼睛都很困难哦!”

年轻男人整个人呆住了。

就在他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的时候,就见对面笑意盈盈的女孩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排寒光闪闪的银针,用十分温柔地声音开口。

“华国中医听过吗?能治百病呢!但扎上几针,让人半身不遂,痛到想死都死不了也可以的呢!你们听过的吧?”

年轻男人突然就开始浑身打寒颤了。

中年男人则是将信将疑,但心里是有些害怕的。

华国军方从来不会这样审人的。

唐师长这会儿意外的有些绷不住,有些想笑。

倒是自己太过谨慎了,这丫头根本就是一个女版陆阎王,这样骄傲的一个小姑娘,骨子里应该是个爱国的。

这时,陆建森敲了敲桌子,“想体验华国中医的就坐着别出声,想争取宽大处理的人就举手示意。”

顾小溪转了转手里的一枚银针,手指微微一弹,手里的银针就扎在了年轻男人的左手手臂上。

年轻男人惊恐地看着顾小溪,他发现自己的手臂在这一瞬间麻痹了,不能动了。

紧接着,他又发现那看起来娇滴滴的漂亮女孩有意无意地视线扫过了自己的腿间。

他的心突然凉了半截,他感觉这个女孩是想废了他。

心慌,害怕,恐惧,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使得他赶紧举了下右手。

“我交代!我交代……”

顾小溪笑着站起身,“不好意思啊!刚刚是手滑,你好好交代吧!”

说着,她走上前,取下了自己的银针。

唐师长:“……”

明明小丫头在笑,笑得还很好看,可他愈发觉得这丫头在这种时候更像陆建森了。

陆建森则微微低头,隐忍了笑意。

他家小姑娘恐吓人的时候好可爱!奶凶奶凶的!

年轻男人也顾不得许多了,开始交代自己知道的所有事。

而中年男人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想阻止,却又总看到顾小溪拿着一根银针在看他。

这时,顾小溪突然出声,“我看出来了,你和他其实是认识的。我们同志在山上看到你和邮局那人联络了。你要是把你们说的军部剩下的眼线交代出来,就可以立功减刑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你如果不说也行的,你能不能和我签个自愿捐献协议。等你以后死了,你的遗体给我们医院用于解剖研究和学习?这样你死也死得其所了。我也挺想研究一下,叛徒的大脑和心是不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

他刚刚是幻听了吗?

这个小姑娘说要研究自己的遗体?

唐师长:“……”

这审问怎么突然就变得血腥起来了?

陆建森则是轻咳了一声,“要不,你选后面那个选项吧!帮我媳妇儿提高一下医术。”

中年男人顿时傻眼。

一个堂堂的军人,居然让他别交代,选择捐献自己的遗体?

不,他不怕死,可他怕死后被人解剖了,心肝脾肺肾都挖了,入不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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