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五城兵马司提督贾环含血喷人!臣何来玩忽职守一说?”顺天府尹自以为抓住了贾环话柄,开始仓促反击。
“顺天府尹身为顺天府的父母官,不修政务,顺天府辖区的河流堤坝若修缮完好,如何会出现河水泛滥的灾情!百姓如何会遭受水灾,流浪京城以乞食为生,更有甚者卖儿卖女。百姓遭此大难,顺天府尹也是罪责难逃!
而且顺天府尹不想着平抑粮价,让老百姓有一口饭吃。还为高价黑心粮商张目,如此贪婪残暴之徒,如何还能高居顺天府尹之位?”贾环 剑锋所指顺天府尹,誓要將其斩落马下。
顺天府尹一听贾环说他不修河堤,有些着急,这顶大帽子要是扣他头上。他可承受不起。“陛下,修缮河堤是工部的事情,与臣无关呐!”
顺天府尹也是慌了,不小心犯了官场大忌。他把不相干的工部撤了进来。至此又多了一个敌人。
工部尚书石璞奏道“陛下顺天府的河堤修缮,都是由顺天府自行修堤,与工部无关。”
“顺天府尹你有何话说?”皇帝厌恶的看着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一时,头大如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好好的说着粮价的事,怎么说到河堤上去了呢?不管怎么说,决不能和河堤牵扯上关系?否则为了平息百姓心里的怨气,绝对会拿他来作法,抗下所有罪责。
“此次洪水百年一遇,非一般堤坝可挡。出现纰漏再所难免,望陛下恕罪。”顺天府尹开始避重就轻的辩解。
“石大人,以现在河堤的标准,百年一遇的洪水都抗不住吗?”贾环向工部尚书石璞一拱手,问道。
石璞哪敢说河堤的设计有问题,他脸色一沉,说道:“工部对沿河堤坝的设计,都是有严格标准的,如果按照工部的标准,顺天府的河堤就不会出现问题。”
工部尚书石璞也是郁闷,本来不关他的事,硬是牵扯到了工部,顺天府尹的脑袋坏掉了吗?既然你无义,就别怪我落井下石。
贾环岂能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因顺天府尹一人,造成数万顺天府百姓流离失所,请陛下严办顺天府尹。”
正好拿顺天府尹这颗脑袋来平息民怨,你既然跳出来搞事情,那别怪朕无情。
“传旨: 顺天府尹玩忽职守,尸位素餐,革职查办,钦此。”
从殿下走来两个武士,架起顺天府尹往外就走。
顺天府尹高声呐喊:“陛下,臣怨妄啊!”
我就是想逼迫五城兵马司的粮铺售粮涨价而,怎么就被革职查办了呢?
顺天府尹偷偷的看了一眼,逼他出头的大佬,发现那位朝中大佬,面无表情的杵立在太和殿上,瞧都没瞧他一眼。顺天府尹的心一下就沉到底了,但是他可不敢向那位大佬求救。否则可能就是生死两难了。
顺天府尹被殿前武士带走之后,皇帝朱祁镇问道:“贾將军,京城里的情况如何了?”
“陛下,如果不出太大的意外,再有十天八天的水灾就会过去了。”贾环恭敬的回答。
“听说此次水灾,京里有不少百姓的住房都已经暴雨摧毁,可有应对措施?”皇帝对京城百姓的生产生活,显然是放在了心里。
“陛下,等暴雨停歇,我就会组织人力重新修建住房,在冬天来临之前,让平民百姓有保暖的房子住。”贾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