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会不会得罪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啊?”鸳鸯有些担心。
“我想借机把五城兵马司,掌握在手,这样京城治安也能顺理成章的管一管了。而且,做官哪有不得罪人的?”贾环说道。
贾环有些话没说,掌握了五城兵马司,就等于掌控了京城防御,很多事做起来就容易多了。
第二天,早朝。皇帝朱祁镇面南背北,头戴冕冠,身着杏黄色龙袍,高坐龙椅宝座,不怒自威。
文武百官两侧站立,满朝朱紫。贾环也混在勋贵的队列里。勋贵站列靠前,武臣在后。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末將有本启奏。”贾环走出勋贵队列。
昨天事情不都处理完了吗?又是何事?皇帝有些疑惑不解。
“何事启奏?”
“末將弹劾巡城御史尸位素餐,视京城治安如儿戏。致始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盗贼横行,打架斗殴如寻常事。致陛下威严何在?致朝廷威严何在?”贾环二连问,矛头指向京城治安。
巡城御史身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急忙出班辩解道:“陛下京中治安归顺天府、五城兵马司主管,不干臣的事,镇国侯混淆视听,颠倒黑白,污蔑下官。”
顺天府尹一听,我靠!甩锅甩到我身上来了,这个锅不能接。忙出班启奏道:“陛下,京中治安归五城兵马司管理。”
“五城兵马司归谁管理?”皇帝被大臣的甩锅行为,刺激的有些生气。
来而不往,非礼也。顺天府尹启奏道:“五城兵马司有五个指挥使,归巡城御史监督。”
“嗯!巡城御史,五城兵马司是不是归你监管?”
“陛下臣只有监督之权,无指挥之权呐!”巡城御史急的满头发汗,辩解道。
“啪”皇帝朱祁镇一拍龙书案,“五城兵马司归谁节制?”
“五城兵马司官职是武职,归兵部任免?”巡城御史脱口而出。
“嗯!”皇帝將目光看兵部官员队列。
正在吃瓜看戏的兵部尚书邝埜,听到巡城御史的话,顿时气急!我靠!黑锅怎么砸到我身上来了?
兵部尚书邝埜急步走出,说道:“陛下,兵部虽然有任免五城兵马司官员职位的权利,可指挥权却不在兵部手里。”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权在谁的手里?”皇帝厉声问道。
兵部尚书邝埜有些头皮发麻,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巡城御史有监督五城兵马司的权利,兵部有任免五城兵马司官员职位的权利,但五城兵马司是一个独立的部门,他的指挥权在陛下您的手里。”邝埜的话越说声越小,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皇帝朱祁镇的眼睛瞪溜圆,有些不可置信,最后这口黑锅居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皇帝朱祁镇看着下面的兵部尚书邝埜、巡城御史、顺天府尹。你们都是很好的蹴鞠选手啊!都踢得一手好球。
巡城御史的监督权不就是管辖权吗?
兵部的官员任免权不也是管辖权吗?
你们打太极呢?推来推去的。最后还把黑锅扣到了朕的身上,你们真有胆!皇帝气得脸色发青。
皇帝脸上阴云密布,太和殿上气息压抑,兵部尚书邝埜、巡城御史、顺天府尹,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喘,乖乖听侯皇帝的旨意。
贾环见时机已到,启奏道:“陛下,不必为五城兵马司的权责不清而忧心。
既然兵部和御史都宣称,没有管辖五城兵马司的权利。那就收回巡城御史的监督权,和兵部的任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