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噗呲!
一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响起,一枚弩箭瞬间,射入了明阳郡主的胸口。
明阳郡主还保持着大笑的模样,可脸上的泪痕,和胸前的血渍,却衬托着她的笑容异常诡异!
“不要啊!明阳啊!”长信王大声哭喊,却无济于事。
啪!啪!啪!鱼战鳌轻轻鼓掌:“真准啊,好箭法!难怪那么轻易就杀了木桃清啊!本王就没有这样的准头了!”
鱼战鳌伸手从雁寒山手上拿回弩箭,不等雁寒山反应过来,他就朝着雁寒山射了一箭。
噗呲一声,射入了雁寒山的大腿上。
“啊——啊——王爷!王爷这是为何啊!下官已经按王爷吩咐的去做了啊!求王爷饶命啊!”雁寒山双手掐着受伤的地方,疼的嗷嗷大喊。
鱼战鳌冷笑一声道:“本王只答应不杀你,可没答应……不折磨你!来人,把他给本王吊在宫门口。从今日起,本王要以他做靶,每日射一箭。什么时候箭法跟他一样精妙了,什么时候,再放他下来!”
“不要,不要啊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咱们无冤无仇啊,王爷,王爷——”伴随着雁寒山的哭嚎声,他被两个侍卫拖走了。
大腿上的伤口,在雪地中,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眼看着废后安氏死了,长信王妃死了,明阳郡主死了,雁寒山也马上就要不得好死了。
一旁的安国公,忽然想起了什么。
刚刚鱼战鳌说过,是康武帝夺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而鱼战鳌杀的这些人,都跟白杨驿多多少少有些关联。
而且鱼战鳌一直称呼惠安皇后的闺名木桃清。
难道说……
安国公看向鱼战鳌,震惊道:“鱼战鳌,你跟惠安皇后有私情?!”
什么?私情?
长信王震惊的看着安国公!
鱼战鳌缓缓转头看向安国公,表情阴鸷的回应:“你的亲妹妹死了,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有功夫去考虑我有没有私情,看来你是真的已经放弃她了啊。怎么?觉得她死了,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儿,就都没人知道了?”
鱼战鳌朝着侍卫伸出手,侍卫递上一叠纸。
鱼战鳌将那一叠纸扔到安国公面前,继续道:“这些年你倒卖军中桐油,贪墨雁鸣关和风陵关军饷,逼迫的月家人,不得不自己挖金矿,自给自足。还有各地上缴的税银,朝廷给给地修桥铺路的拨款,以及以次充好的军需……呵呵呵,欺上瞒下,贪墨渎职,安之远,你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安国公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往来账目,难以置信的开口道:“你……是你?是你买我的桐油!”
“瞧瞧,现在还说是‘你的桐油’。康武帝养了你这么大一条蛀虫,真是他的福报啊,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鱼战鳌看向安国公,冷声道:“你太自私了,自私到本王都不清楚你到底在乎什么人。在乎那个死无全尸的儿子?还是刚刚尸首分家的妹妹?亦或是是后面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夫人,或者,这个还算玲珑可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