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书阁 > 其他小说 > 惊世凰谋 > 第320章
敖珞提前收到了楼千吟的回信,得知千古和她长嫂已经在来京的途中了。

一听说她们俩和一批楼家医者前来,敖珞很是高兴,而且楼千吟在信上说楼家的长老也已经动身去寻相关的药籍了,如此希望就更大了些。

收到信的当日,敖珞把信上内容跟苏墨说了,又让宫人打理出一座宫院,准备给楼家姑嫂俩暂住。

这皇宫里,又没有妃嫔,就住了敖珞和苏墨一家人。

他们两人最亲近要好的亲朋也就这么些人,一边是敖珞的娘家人,一边就是楼千吟和楼千古兄妹,每逢他们到京,就都是安排在皇宫里住的。

转眼间,敖珞和苏墨已经在御书房后殿里住了些日,都没再回原来的寝宫。

四个孩子每日由宫人照料,并按时到敖珞这里来汇报情况。

这样敖珞也好知道,他们每日都过得怎么样。

兄弟三个不黏人,独自的日常生活在宫人的打点下毫无问题,但是阿梨太小,见不到爹娘,一天她就要闹腾好几次,都是三个哥哥轮流哄。

敖珞听说阿梨整天念叨着要见她和苏墨,很心疼,也很想他们。

后来苏墨空了小半天的时间,让宫人把四个孩子带到后花园,他和敖珞过去看一看。

只不过和孩子们见了面后,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彼时阿梨由宫人牵着,心心念念地脚步趔趞慌乱地往前小跑,忽听到一声温柔的呼唤:“小梨子。”

阿梨抬起脑袋一看,就看见爹娘正站在那边;爹爹高大威武,娘亲满脸笑意。

然后阿梨就不干了,硬要冲爹娘跑过去,宫人拦住她,她就使出吃奶的劲儿往那边挣,挣得个小脸通红,嗷叫不已。

敖珞觉得好笑,可看着鼻子有些发酸,道:“阿梨,你再这么横,下次不让你过来了啊。”

阿梨瘪着小嘴,伸出小短手,道:“抱,我要抱。”

她说着就哭了,“你们为什么这么多天不回来看我,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无奈敖珞也不能过去安抚她,只能跟她讲道理。可她耍浑不听,敖珞就道:“让你爹给你讲。”

阿梨哭唧唧的表情一对上苏墨的眼神时,就不由抖了抖。

苏墨道:“你娘说的都是对的。不听耳朵长来做什么?要是听不进去,就先让嬷嬷带你回去冷静冷静,你娘先跟你的哥哥们聚聚。”

阿梨一听,哥哥们留下让她一个人回去冷静,她哪干啊,于是不得不屈服,泪眼巴巴道:“我有耳朵,我要听。”

敖珞告诉他们兄妹四个,现在外面有很多的人生病,他们的父亲得要处理,所以得和外面的人接触。为了避免他们也染上病,才不得不保持距离。

兄弟三个都听明白了。

但阿梨不懂,也不接受,问道:“爹爹要去处理,为什么娘也不回来和我们一起?”

敖珞轻柔道:“因为你爹爹累,娘得照顾他呀。留你爹爹一个人,娘也不放心的。”

苏墨看着敖珞蹲在地上裙角轻垂,腰后的发梢也铺散着丝丝缕缕及地在裙角上,这样她便和阿梨保持同等的高度,对阿梨说话时,神态和声音都显得温柔极了。

阿梨又酸又委屈道:“你果然还是最喜欢爹爹是不是,不是最喜欢我。”

敖珞失笑道:“你,哥哥们,还有你们父亲,都是我最喜欢的。”

苏墨就道:“她就是最喜欢我,你有什么意见?”

敖珞回头嗔了他一眼。

这老幺最不好哄了,他偏偏还乱搅和。

阿梨瘪着嘴,抽噎道:“我也不敢有意见啊……”

敖珞拉了拉苏墨的手,道:“你吓她干嘛啊。”

苏墨提了提衣角,也在敖珞身边蹲了下来,对阿梨又道:“这种病还治不好,要是得病了可能会死。

“知道死什么意思吗?就是你闭上眼睛了就不会再醒了,你所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有人帮你吃穿玩,我们不能再关心你,你也不能再见到我们任何一个人。”

阿梨小脸煞白,道:“得病这么可怕……”

敖珞道:“所以爹娘现在不接近你们,就是为了不让你们生病啊。”

阿梨害怕地问:“那你们会生病吗?”

敖珞笑道:“我们是大人,身体比你们好,不会生病的。”

最后阿梨抽了抽红红的鼻尖,老成地道:“那好吧。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会帮你们看着老大老二老三的,督促他们写作业、练功,你们就放心把他们交给我吧。”

苏墨道:“你安分点就行。”

话虽如此,可他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阿梨道:“我是安分,可是他们不让人省心啊!”

三个哥哥沉闷地站着,也不吭声辩解。

然后阿梨又道:“抱抱。”

她张开小手摆出一副要抱的架势,但却不吵着闹着要跑过来了,道:“就这样抱一抱我吧。”

敖珞笑着亦张开了手,然后看见小粉团阿梨隔着距离却一脸沉浸在怀抱中的模样,心里软得跟团浆糊似的,听着阿梨闭着眼一脸满足地道:“娘身上好香啊,又暖又软。”她小手悬空抓抓捻捻,“还有娘的头发又顺又滑。”

敖珞满是动容,道:“我们小梨子也又暖又软。”

隔空抱完了娘,阿梨又去抱一抱她爹,就道:“爹就没娘这么好抱。一点都不香,也不软。”

苏墨叮嘱三兄弟好好看着妹妹,最后兄妹四人见完爹娘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敖珞站在原地,看着四只的背影慢吞吞地走出很远,夜色铺陈下来,直至最后再也看不见他们了。苏墨牵着她的手,转身往御书房这边走。

两人回到寝殿,洗漱更衣,上床就寝。

苏墨倒也克制,自打敖珞搬到这里来了过后,晚间他都没碰她。除了刚搬来那晚他忍不住把她按在门上激吻一番,后来都甚少有这样的亲近,便是亲她时也是多亲她的额头、耳边,不直接亲她的唇。

他心里或多或少总是有些顾忌。因为他要接触到的人事多,军营里那么多人染病,他也得亲自去走动,尽管回来以后他都很谨慎地换洗,宫里也十分严谨地药熏预防,但他还是尽可能地避免和她亲密接触。

甚至于,和她说话时,他也尽量不正面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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