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光是有警察厅罩着,现在又多了个宪兵队靠山,老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能从宫内府全须全尾的出来,往后还真的可以不用每夜都担惊受怕了。

作为执行小组,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什么时候死根本由不得自己,哪怕最终是个悲惨结局,苏青也希望能够多过一段安稳的日子,大家都是人,谁又会没有一点私心呢。

喜事天降,秦天和苏青三人也是劫后余生之人,一夜尽欢,直到次日中午,秦天才跟着邹云初前往邹府。

昨晚邹云初情绪平稳后就给老爷子去了电话,电话那头邹逢春激动的再三确认秦天的生死,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拿命作保,他都有些半信半疑不敢确定。

在秦天亲自接过电话后,邹逢春总算是放下了心,寒暄了几句说电话里不方便说太多,让其第二天去邹府赴宴,一定要好好的和秦天聊聊。

快到邹府时,在车上隔着老远,秦天就看见邹府门口站着一堆人,邹逢春亲自在府外相迎,这规格可不是一般的小。

在邹逢春亲自牵着秦天的手进入府邸之后,街对面的几栋房子里的人才纷纷离开窗口。

一开始这些人还好奇会是什么大人物,居然需要让邹逢春亲自迎接,结果在看见秦天那一身警察厅副厅长的制服后,这些人都忍不住有些背后发凉,纷纷离开窗台回到房内,各自开始盘算着今后怎么和邹家打交道的事情。

邹府斜对面的一座府邸二楼,一个肥胖男人刚从窗口回到房内的沙发上,一只手点着一支烟,看着茶几上的报纸微微皱眉。

一旁的沙发上此时端坐着一位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胖子的后辈或者下属。

“叔父,邹逢春现在可是位居高位的重臣,怎么会亲自迎接一个警察厅的人?”

肥胖中年男人抖了抖脸颊上的肥肉,看向说话的年轻人笑道:“你瞧不起那个年轻人?”

“侄儿不敢,新京卧虎藏龙,我刚回满洲初来乍到的,可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只是很好奇那个人的身份,看起来和我的年岁差不了多少。”

“嗯,你能这么想,说明这几年在东京没白呆,性格沉稳,稍作锻炼,以后仕途不会差的,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人不可貌相,特别是那个人,千万别去招惹他。”

年轻人有些不解,他眼前的叔父乃是满洲国的一部之长,居然会对一个年轻人如此谨慎,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和争胜之心:“小侄不解,还请叔父解惑。”

肥胖男人吐了一口青烟,沉吟了许久,像是在回忆什么,脸上时不时的露出一抹恐惧之色,过了好长时间,他以为自己的叔父不会开口了,就在他打算说点别的事情缓解尴尬气氛的时候,正在烟灰缸里掐掉烟卷的部长叔父语气有些严肃的吐出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那是一条东洋人打猎时才会带出来的疯犬,一旦被他盯上,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生不如死。”

邹逢春能坐上现在的位置,靠的就是这条疯犬在宫内府里乱咬一通,本来我们都以为他死了,邹逢春的根基不稳,大有摇摇欲坠的危险,现在好了,这个叫秦天的家伙一出现,他这个财政部部长和省长的位置算是坐牢了,那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也只能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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