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川武懵懵懂懂听着听着已经跟着秦天离开了锅炉房,刚刚借口离开的锅炉房老兵这才回到炉口,很熟练的铲了几铲子湿煤塞进了炉口,并且用铲子往里面还捅了好几次,似乎是有什么遗留在炉道之中没有烧完,需要捅一捅才能将其捅进熊熊烈火里燃烧殆尽。

听完秦天扯犊子,秦天已经打好开水往回走,这时冈川武才想起来这里是干嘛的,打断秦天继续扯犊子,疑惑的问道:“秦桑,你刚刚不是打水么,怎么跑去锅炉房了?”

秦天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两句,心想这冈川武还真是固执,浪费了他半天口舌:“啊哈哈,你说这事儿啊,我不是去打水嘛,先找了个没用过的开水瓶,然后仔细清洗了几遍,整个水壶都湿透了,这不是拿到炉子边烤一烤嘛。”

冈川武看了眼秦天手里的水壶,表面是全铁皮的樱花牌水壶,又不是那种民间简陋的竹篾壳,用开水冲一冲就好了,干嘛还要专门拿去烤?

对这一点冈川武好像产生了不小的疑点,他很怀疑,秦天这个家伙在锅炉房那里发现了什么,故意编造一个事情来忽悠他,但暂时根本没有证据,只好打了哈哈借口去上厕所,让秦天先回去。

在冈川武想小心思的时候,秦天也在同时看清了他的心理活动,也不阻拦,直接提着水壶朝坂西所在的审讯室行去,只不过在拐弯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冈川武的动向。

果不其然,这个家伙根本没去卫生间,而是疾步走向锅炉房。

看着冈川武心切的背影,秦天露出戏谑的笑容,随后哼着小曲继续前行。

重新回到锅炉房的冈川武学着秦天的样子,来到火炉口弯着腰背着手,将脸对准了炉口,视线紧紧盯着炉口里的熊熊火焰,他在试图寻找着什么,可惜炉子里火势太猛,又新增加了许多湿煤,不仅刺鼻难闻,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冈川武这时想起了一种可能,如果一个人在封闭的地方突然消失,或许只有一个可能,除非被物理毁灭,否则根本不可能找不到,而物理毁灭最好的方式就是被塞进火炉被烧成粉末。

“嗦嘎,原来是这样,秦彦龙一你肯定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不过对不起了,等你在给坂西将军汇报的时候,我已经在审讯嫌疑人,说不定拿到供词了,你始终还是慢了一步,哈哈哈哈哈,这个功劳,必定是我冈川武独享!”

冈川武刚在心里窃喜不已,哪知道后脑勺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脆响,似乎是耳膜和头骨破碎的声音,猝不及防的被人从身后袭击,他只觉得瞬间天昏地暗,整个人就要瘫软倒地,可惜摔落在地的声音久久没有响起,反倒闻到了头发被烧焦的糊味,以及一老一少两个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前辈,这人个子太大,塞不进去啊,我们杀了他会不会被发现啊。”

“他鬼鬼祟祟的过来,肯定是猜到了什么,应该没人知道,这边都没有哨岗,问题应该不大,榆木疙瘩,都不知道变通,白费了你这一身腱子肉,真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这点事都办不好,拿铲子从大腿中间劈成两半会不会?看我的,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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