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范文松回到碧波城之后，一言不发，一直坐在舆图前面发呆。
路上，他已经见过了之前的战场，也见到了伤兵，知道了自己这方已经被打得大败。
这一次是他亲自指挥的战斗，但是还是一败涂地。
对于那个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秦正，他的心底不由的也升起了一丝恐惧，但是更多的还是不甘。
中午的时候，他见到了方文石的一刹那，就知道昱城的情况必然不好。
没有多问，只是摆摆手让他们退下去休息。
城中兵力不足一万六了，守城尚有可为，但是面对秦正这样的对手，进攻已然不会有任何取胜的可能。
毕竟，昱城那边是四千骑兵，他手底下全是步卒，没得打。
至于那两万的辅兵，则是没有多少战斗力，冲上去就是送死。
这一仗，他彻底输了。
一瞬间，范文松像是老了十岁不止。
一世英名，因为这一次的伐炎，依然尽毁。
隔天一早，碧波城中顿时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吵闹之声。
“怎么回事？”
一夜未眠的范文松沉声问道。
“军师，是马统领他们，带着一群人要离开碧波城！”
门外的军士沉声说道。
“胡闹，这个时候，他们要去哪里？”
范文松冷声说道。
“他们说，要回齐国！”
军师小声说道。
“什么！”
范文松大怒。
大战初始，就是这马千均一意孤行，导致三万大军被灭，这个时候了，他竟然想要先逃。
他们一走，军心必然动荡，到时候，这城池守不守得住就成问题了。
“去看看！”
范文松拄着他的龙头拐杖，很快就来到了军营门口。
马千均和那一众被强赛进来的将军们各自带着自己的亲兵，正在军营门口和方文石对峙。
“怎么回事？”
范文松冷声问道。
“老家伙，你来得正好，我们要回齐国，这狗东西竟然敢拦着，你给我命令他让开！”
马千均沉声说道。
“这个时候，谁都不能走！”
范文松沉声说道。
“败局已经，难道要留在这里等死吗？”
马千均沉声说道。
“碧波城还在我们手中，陛下必定派兵来援，到时候，我们即可反攻！”
范文松沉声说道。
“骗鬼呢，我已经书信给我爷爷，说明了我要回去，你要是敢拦，我爷爷必定不会放过你！”
马千均沉声说道。
“就是，我也已经书信给家父，他已经知道了这边的事情，要是你敢拦我们，到时候回到齐国，家父必定不会放过你！”
“我也一样，我爷爷也已经知道了我要回去的消息！”
那些二世祖们纷纷高声叫道。
“军师有陛下亲赐手杖，此手杖能够决断此次伐炎的一切军机大事，不听号令者，等同于谋反，你们不怕诛灭九族，尽管试试！”
方文石沉声说道。
“现在，听我军令，全部回营，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擅出，你们的那些豪宅，也不要再回去了，范文松，麻崑，王怀听令！”
范文松冷声说道。
“在！”
三人应了一声。
“着你们统领全军，但凡不听号令者，斩！”
范文松一顿手中的龙头拐杖，顿时，军营中所有人噤若寒蝉。
“殿下，有一支巨大的商队正在开往昱城，是王家和柳家组建的商队。”
天一亮，秦正就接到了消息。
“怎么会是他们？”
秦正皱眉。
王家和柳家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怎么这个时候会组建商队过来？
“他们未必是做生意的，我的人查探过，他们拉的东西全都是蔬菜和食盐，还有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