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早已亲密无间,但此时的闻笙还是羞赧脸红的,微微低头,不胜温柔。
傅砚临被她这一低头的娇羞击得有点无措,目光锁在她柔美的下颌线上,完全挪不开。
因为用了西式立裁的缝纫手法,比一片式平裁更加衬得闻笙的身段完美。
看似纤弱,却又挺拔。
尤其那堪堪一握的纤腰,简直杀人于无形。
傅砚临走到她背后,入眼处是闻笙光洁无暇的后背,微光之下,肤如凝脂,细腻如瓷,熠熠生辉。
她柔顺的长发散发着黝黑健康的光泽,随意地从肩头散落,半遮半掩,越发衬得她的后背流畅好看。
该死的。
只是看个后背,傅砚临就已经按捺不住。
他喉间燥热,不由地滚了滚,狠心将脑海中的奇思妙想摁了下去,迫使自己心无旁骛地帮她将旗袍的隐形拉链拉起来。
时间好像被故意放慢了。
闻笙不晓得就这短短不到一分钟,傅砚临脑海中经历了什么挣扎,见他拉好了,整理好头发,赤脚踩在地毯上,对着镜子打量。
不得不说,傅砚临是有些审美水平在身上的。
这衣服,简直是为闻笙量身定制的。
看着镜子里清水芙蓉一般的闻笙,傅砚临特别想夸自己一番,怎么十年前他的眼光就这么好呢?
闻笙自己也是满意的。
本想说就这件了,其他的留着,等以后有机会再穿。
但傅砚临有别的小心思,压了心底的惊艳,故作镇定道,“阿笙,再试试别的。”
听傅砚临这么说,又想着这些衣服是他精心挑选的,闻笙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点头答应了。
傅砚临嘴角微微卷起,但又压制得不动声色,他主动帮闻笙拉下拉链,然后从另外的袋子里递给闻笙一件黑色的礼服,并且非常自觉地转过身去,作出不会偷看的模样。
闻笙本想叫他出去的,可见他如此自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心想,傅砚临会是个正人君子的。
并且,两个人什么亲密的事情没做过?换个衣服耳提面命的叫他出去,未免有点矫情?
罢了罢了。
闻笙从镜子里悄悄打量着,见傅砚临是真的老老实实背着站立,不曾偷看一眼,这才把身上的粉白色正绢刺绣旗袍脱下来,预备换上傅砚临给她准备的黑色礼服。
那是一条黑色的抹胸款迆地高开叉长裙,闻笙一穿上,整个人气场都变了,和粉白色刺绣旗袍上身全然两个感觉。
要说粉白色旗袍是旧时诸暨走出来的大家闺秀,那么,这条黑色开叉长裙就是清冷女王的战袍。
带着点冷清的气质,又夹着不可忽略的纯欲在那双水灵灵的小鹿眼里。
尤其是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傅砚临问,“你觉得这条怎么样?”
简直要把人的魂魄勾了去。
傅砚临忽然想起来他们闹翻那一次,闻笙跟着祝清嘉去参加B家的答谢晚宴,他借机像路易斯查了宾客名单后,和宋毓恩出现在晚宴现场。
那一晚,他看见闻笙和祝清嘉站在一起,她也是穿着一件黑色礼服,黑眉红唇,肤如凝脂,被现场的服务生撑着黑色的大伞送到签到处。
岂是“惊艳”二字可以概括的。
他的阿笙,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孩子。
闻笙见傅砚临没吭声,以为是裙子不好看呢,轻声道,“不好看算了。”
说着就伸手去背后够拉链。
忽地,傅砚临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落在她肩头,通过镜子和她对视,笑得好似二月的春风温柔,声音醇厚低沉,百分认真,“好看。”
闻笙笑了笑,“当真?”
“当真。”
“那其他的再看看?”
“倒是不急……”傅砚临声音沉了下去,忽然有点沙沙的,说不出来的沉欲感。
“嗯?可是……唔……”闻笙刚想问他不急什么?傅砚临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脖颈上,明明是温柔的,可那种灼热感里一寸一寸的激烈,是叫人无法抗拒的麻酥。
灵魂契合的两个人,是很容易得到欢愉的。
暖色的灯光倾泻、交缠,把一室的旖旎写得浪漫又勾魂。
吻着吻着,傅砚临从背后掰过她的脸颊,同她接吻。
闻笙差距到他的激烈变化,挪开了唇,温热的气息交缠,她问,“我们还要试衣服。”
傅砚临把她翻了过来,抬着她下巴,锁着她饱含春情的水灵灵的小鹿眼,嗓音湿漉漉的,“阿笙,其实我的自控能力没有很好。”
“啊?”
“你这么诱人,我还能安安静静在一边给你时间试穿衣服么?”
傅砚临凝着她鲜艳欲滴的唇,郑重其事道,“根本忍不住一点。”
闻笙脑瓜子嗡的一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傅砚临直接亲了下来,堵住了她说话的机会。
闻笙脑瓜子嗡的一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傅砚临直接亲了下来,堵住了她说话的机会。
闻笙站得脚软,傅砚临轻松将人抱了起来,顺势放在了衣帽间中央的岛台上。
夜色静谧。
一室旖旎.
就连呼吸声都暧昧不堪。
闻笙脑子晕乎乎的,仿佛在海面上,化作了一叶扁舟,在海浪疯狂的拍打纠缠下晃荡、高起又跌落。又仿佛春天的树苗,渴望得到更多雨水的滋润,深深扎根地底。
到筋疲力尽昏睡过去前,身上的礼服不翼而飞。
闻笙眯着眼趴在傅砚临肩头,“衣服还没试完。”
傅砚临撩开她被汗水湿透的碎发刘海,薄唇卷起笑意,意味深长道,“嗯,咱们明晚再试。”
她总觉得,今晚这衣服试得有点不对劲。
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她此时根本没力气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