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是某个粘人精的消息。
闻笙面不改色地关掉手机,继续看资料分析。
可傅砚临那家伙锲而不舍的,不停地发信息来,手机屏幕一直闪着。
闻笙索性把手机反面放置,不为所动。
这时,陈溪打了个哈欠,声音疲软,带了几分撒娇气说,“笙姐,要不咱们今天先到这里?今天走工厂有点累了。明天我和静语去工厂和园区再转转,你一早还要跟老板视频会议呢,不如早点休息?等明儿个有消息了我们再计划计划?”
苏静语表示OK,反正现在任她们分析都见不着苏叶。
等闻笙走后,陈溪躺在床上刷短视频,苏静语洗了澡出来看她精神抖擞的,嗔笑说,“加班你就困,不加班精神起来了?刚才谁哈欠连天的,求着笙姐散会。”
陈溪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哪里困啊?分明是看到闻笙手机消息不停,必定是那位跟屁虫一样的傅先生,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忍不住催笙姐回去联络感情。
要是笙姐再加班到十一二点回去,怕是手机要被那位无聊的傅先生给轰炸了。
困都是她装的。
她恍然觉得,笙姐和那位傅先生倒是挺甜的。
谁说高岭之花般的男人就没有温情楚楚的样子,她看这位傅先生就温情得很。
言情小说没骗人,天底下真有这样绝色又痴心的男人存在。
那么……什么时候她才能拥有这样甜甜的恋爱呢?
这头。
闻笙回房间后,果不其然,某人已经在房间里了。
的确洗白白了。
傅砚临躺在床上,上半身赤着,充满了男性荷尔蒙力量的肌肉纹理分明,壁垒般的胸肌叫人不由地多看几眼,手臂肌肉发达,肩膀厚实宽阔,有种说不出的可靠感觉。
穿着衣服的时候倒没觉得他肩膀这么宽阔,此时赤着膀子,视觉效果拉满了。
这人天天不是写构架很忙的么?怎么还有时间锻炼肌肉保持身材?
闻笙搁下包的瞬间,他掀开被子下床来,尽管腰间围了浴巾,那一双笔直的长腿也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他站直的瞬间,闻笙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他腹部的肌肉上,两条明显的人鱼线隐没在浴巾里。
哪怕身上有些地方伤患淤青,也不影响这是一幅可口的画面。
闻笙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挪开眼,迎上他漆黑如曜石的深眸,“你怎么有我房卡的?”
傅砚临坦诚道,“早上帮你拿包的时候顺走的。”
“……”闻笙剜他一眼,嗔怒说,“心机鬼。”
“不掌握点主动权,晚上你又不肯开门放我进来,我怎么报昨晚被你扫地出门的仇?”傅砚临走到她跟前去,话音才落,直接低头吻了闻笙的唇,撕咬了一下,又松开来,目光缠绕在她眼神里,夹着几分明目张胆的引诱,“嗯?”
闻笙下意识地咬唇,羞怒说,“你强词夺理。”
说起昨晚,俩人都那般擦枪走火了,闻笙不是没有反应的——自从在傅家知道他和江屿阔的真正关系后,俩人分开至今,再也没有过亲密。傅砚临又是撩拨的高手,她的身体和精神双重反应,不过是理智叫她冷静下来,傅砚临身上的伤的确不适宜剧烈的双人有氧运动。
她又深知,某人是一开始胡闹就不愿意停下来的,到时候缝针的皮肉崩开线,才是麻烦。
傅砚临轻笑一声,“先洗澡去?”
闻笙脑海中下意识补了点东西,羞红了脸,“你想得美!”
傅砚临攒眉宠溺地看着她,“我想什么了?我让你先去洗澡……难不成你以为我想帮你?”
“……”
“还是说你本来就想我帮你?所以对我说的话对号入座了?”
“……”闻笙觉得自己根本说不过他,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拿了睡衣,冲进浴室,并且反锁了门,防止有些狼人意图不轨!
等洗完澡出来,闻笙头发吹干了,恣意地撒在肩头、胸前,丝滑黑亮,衬得她一张小脸儿清丽脱俗,五官又明艳又清纯,杀人不用刀的好看。
她此时穿一条牛奶白的真丝睡裙,长至脚踝,袖子和下摆、领口,都是有镂空花边点缀的,加之身材颀长纤瘦中有格外有料,肌肤白净细腻,就亭亭地站在门口,唇红齿白,小鹿眼清澈见底,出水芙蓉般清丽好看。不消说傅砚临看了是多心痒难捱。
傅砚临躺在床头,喉咙滚了滚,朝她招手,“阿笙,过来。”
闻笙缓缓走上前去,才将坐在床沿上,就被傅砚临一把拉过去揽在怀里,四目相对,俩人的目光都是直勾勾的,缠绵极了。
温香软玉,人间中毒。
傅砚临凑上去,显示温柔的舔舐和品尝,如同浪漫电影里的温馨画面,唯美又醉人。
渐渐的,闻笙攀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仰起脸颊迎合。
俩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地躺落在并不是那么柔软的大床上,融入一片雪白的被子里,她的双手被傅砚临紧扣着,十指交缠。
室内气氛旖旎,温度自然而然升了起来,四处都溢满了甜蜜的气息。
闻笙浑身软绵绵的,任随他的亲吻从唇瓣到耳鬓厮磨,一路往下,磨得她双唇微微张合,浅唱低吟。
傅砚临的吻很少有温柔缠绵的时候,他总是急切的占有,恨不得将人拆骨吞入腹中的那种急切,今时今日忽然浪漫温柔起来,又别是一番滋味,如梦如幻的叫人着迷、沉浸。
他仿佛是刻意温柔,轻抚娇花似的耐心轻柔,好叫她松弛,慢慢去感受,去享受。
到了紧要之处,闻笙被那种温热和湿润被惊了,连忙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不要……”
“别怕,”傅砚临俯下身,揉了揉她的发丝,凝着她迷离的双眼,沉欲的声音从滚烫的喉咙里滑出来,“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暂时不碰你,但……阿笙,我可以给你,可以帮你,让你开心。”
“嗯?”闻笙哪里晓得他说的帮,是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