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总,医生说现在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还是休息两天在说工作的上的事情吧,我去打了饭,你先吃点儿,这白粥是最养胃的,配上小青菜,味道不错的,快尝尝吧。”
看着小姑娘一脸焦虑的神情,我不由得晃了神。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从前安然给我煮粥的样子……
可一晃神,我的眼前又浮过芊芊的脸。
仇恨将我拉回现实中!
而就在这时,我恍惚听到芊芊的声音。
她声音告诉我,活着才能顺利复仇!
我鬼使神差的接过了女孩儿手中的饭盒,而此时肚子也不由咕噜一声。
白粥入喉,胃里的空隙也随之被抚平。
医生给我又重新扎上了吊瓶,躺回病床上,我才有功夫问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姑娘有些怯懦的从包里拿出一张A4纸。
“沐总,我听说您新开的公司今天开业,这是我的离职报告和简历。本来想去你公司面试的,无意间闯入你办公室,没想到看见您晕倒了……”
她脸上有着慌乱而不安的神情。
我能从她脸上看出,她没撒谎!
看着四周一片白,我有些泄气。
都怪我这身体,也太不争气了……
“你先回公司吧。”
我把头别过一边,不再愿意看她!
虽然身子已经转了过去,但我能感觉到,女孩站在原地,没有动。
“愣着干什么,既然要跟着我干,之前的规矩都忘了吗?”
听到我都那么说了,我也感觉对方女孩转身离开的动静。
远听她脚步渐渐远去。
我转身过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苦涩。
在当下这个关头,我太需要一丝温情了。
女孩的出现给了失去理智的我意思暖意。
不过我也明白,不会被情感左右我的理智。
在医院呆了半天,我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了后,我便退院回家。
回到家中,我惊呆了。
平日里干净整洁的家里,此时却满目疮痍。
佣人正怯生生的站在走廊。
客厅里特地从国外订的那张限量地毯上,此时被撒满了瓜子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草的味道,我从下往上朝阳台看去,安然的父亲竟然在那里一根接一根抽着烟。
而安然正躺在贵妃榻上。
看见我回来连身子都没有起!
安然的旁边,正坐着她的母亲和妹妹,嘴里依旧嗑着瓜子,还瞪了我一眼。
怎么回事,安然这是全家出动了?
瞬间,一股无名之火在我心头燃了起来。
“沐北,你回来了啊,赶紧安排人给我们整点儿吃的,快饿死了。”
一时间,我没搞清楚眼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安然想着离婚分财产不成,又想转求复婚?
她可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我是断不可能接受的。
“叔叔,阿姨,安然还没告诉你们吧?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这里以后不再是安然的家了,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还是回自己家吧!”
当年他们能把安然嫁给我,我在心底里也曾感激过二老。
而现在的事情,是我和安然之间的矛盾,我并不想让两位老人太过难堪,所以对他们说话还算是比较客气。
可没想到,安然母亲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到。
“沐北,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我女儿跟了你这么多年的时间,你居然现在要跟她离婚?我跟你说,我不同意!”
我心中的火一下又燃了起来,她同不同意关我什么事?
“阿姨,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感情破裂,安然心中有别人,我是不可能会再接受他的,要是你们这次过来,是为了促成我们两个复婚的话,我告诉你们,这不可能!”
此时我说话还算是比较客气。
可是,安然母亲吐出口中瓜子皮,接着骂了起来。
“人家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就算我们家安然再做的不对,你一个男人,连一点容人之度都没有吗?既然现在离婚是你提的,你不愿意跟我们家安然复婚也可以,你这房子还有财产,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总该有我们家安然一半吧。”
原来,他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是在这儿等着我给她们分财产呢!
安然这母亲果然精于算计,当时要不是安家濒临破产。
而我是唯一能够救安家于水火之中的人,她估计也不会这么爽快的就把安然嫁给我。
安然妹妹也在一旁附和安然母亲。
“就是,妈说的没错。我姐跟了你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工作,在家里替你操持家务,要不然你能赚这么多钱吗?这些可都是有我姐的一半啊!现在你要离婚,自然得要把我姐的一半还给她!”
此番话下来,我着实没见过他们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还好意思说什么糟糠之妻不下堂,人家的糟糠之妻可确实是在里外里的操持家务,可安然做什么家务了?
家里的家务不都是家政阿姨干的么?
她每个月都拿着我的钱,不是去各种的美容院,就是买奢侈品。
生意上她也帮不了我任何忙,就连芊芊也是我专门请了育儿嫂带着。
如果说安然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丝贡献,那就是把芊芊这个小天使带到了我的身边。
可现在芊芊也没有了。
还是死在她的手里。
所以,就算别人说出花儿来,安然在我的心里已经连块破石头都不如。
我的心里不会再有她一丝一毫的地位!
“既然你们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有必要给安然留脸面了。”
我指着安然,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
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在她家人面前说她一句不是。
可此刻,我要将这么多年压抑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为了芊芊,也为了我自己。
“你们不就是想要分我的财产吗?可你们问问安然,她配吗?”
“你们问问安然,芊芊怎么死的?”
“她这个当芊芊母亲的给一个野男人生了两个杂种,还用芊芊的命换了那两个杂种的命。
“结婚没多久就上了别人的床,明目张胆的给我戴绿帽子?就这还要让我分给你们一半的家产?是给这对狗男女拿去花天酒地吗?”
我嘶吼着心中的愤怒。
安然母亲听到这番话,气的把手中的瓜子全部扔在茶几上。
“沐北,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就算我们家安然有错,可是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了吗?要不是你天天不顾家,她能去找别人吗?”
安然母亲如此蛮不讲理的话,说得就更可笑了。
“我不顾家?我不顾家,这家里的一切是谁添置的?她安然身上的奢侈品还有首饰都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安家当时濒临破产,现在又重新能够在市长上有一席之地,靠的不是我沐北吗?说我不顾家,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安然这一家人强词夺理,我心已死,自然没什么好态度给他们!
我现在也终于知道,原来安然的厚脸皮是遗传了她亲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