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另有五十士卒,随行其后,协同作战。

待其碾压而过,冲散战阵之后,便即刻上前,剿杀溃军。

凹地之中。

激烈的喊杀声渐渐停歇。

数十万人扬起头颅,看着山丘之上,那阳光照耀之下,影子铺满整个地面的庞然大物,尽皆被震撼至无法言语。

桓翼亦面色呆滞,神情骇然,随即双目骤然变至血红,额头青筋暴起,忍不住怒骂出声。

“入尔亲娘!李牧狗贼!尔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高台上。

闻之桓翼的粗鄙骂声,李牧亦面色丝毫不变,神情再度恢复淡然,微微躬身一礼,高声喝道:“牧早已与将军有言,此番奉大王之命前来,乃是特意为秦军送上厚礼一份!”

“此处地势凹陷,正合成坟做墓,于此,某便赠与将军,与一众秦军勇士,聊表我等赵国之意!”

说罢,李牧亦不等桓翼回言,举起手中令旗,随之重重挥下。

“杀!”

“轰隆隆!”

下一刻,地动山摇之势,复又再次传来。

数千战车之阵,自山丘俯冲而下,卷起滚滚尘烟,直扑秦军复地。

桓翼满头大汗,面色铁青,神情慌乱,急声大喝道:“众将士听令,速速收缩战阵,以长盾御之!”

“咚咚咚!”

数十万秦军快速回笼,聚为一团,将一面面长盾竖在阵外,数人于后合力撑起。

但战车本就无比沉重,再加四马奔驰之力,亦与高处俯冲而下,其所蕴含的力道,亦何止数千之斤。

岂是人力可以阻挡?!

“轰!”

战车冲至阵前,两方普一冲至,盾后之人,便瞬时被撞飞而出,尚未落地,便已然筋骨尽碎,一命呜呼。

接着数千战车,分为六列,两面而攻,纵横交错,杀入战阵,一路碾压。

军阵之中,鲜血喷溅,残肢乱舞。

一众秦军士卒,顿时便宛如收割的粟米的一般,成片成片而倒,再亦未曾爬起。

见此一幕,桓翼瞬时血灌瞳仁,气冲头顶,连连挥起长剑,高声喊叫道:“莫要慌乱,莫要慌乱!六人一阵,长矛挺刺,攻之车上赵军!”

“弓箭手,弩箭手,瞄准战车驭手,尽射!”

“喏!”

“风!”

“大风!”

军令一下,一众秦军再次列起阵势,高呼冲锋之号,复亦冲杀而去。

数名士卒挥剑斩向车前马颈,企图毙以战马,使战车无法行进。

但马身之上,亦均数覆盖战甲,剑刃落下,亦无法伤及分毫,却反而会将战马惹怒,调转方向,将其撞飞。

亦有将士,欲要跃至车上,以近处将敌击杀。

然战车车身之上,却尽为覆盖着根根锋锐勾刺,碰者即死,擦者即伤,根本无法靠近。

“嗖嗖嗖!”

弓箭手执行桓翼之令,远离车阵,拈弓搭箭,点杀驭手,但却亦被前架之上的盾牌所挡。

一众秦军,能用之策,已然尽数用完。

但却效果寥寥,几近无用。

足足半个时辰,亦只或摧毁,或夺取了数十架战车。

于几千之阵而言,毫无伤筋动骨。

反倒因为太过主动,直面战车,而损失极大。

比之初时,伤亡人数,却数以倍增。

三十万秦军将士,已然有五分之一,尽数倒在战阵之中。

即便未曾被战车碾压而死,亦会被车阵后方配备的数十赵兵,乱剑斩成肉块。

而秦主将桓翼,此时亦已完全失去冷静,满脸惊慌之色,连连挥剑咆哮道:“速速拦住他们!将战车挡于阵外!快,快啊!”

言为如此而言,亦有谁能做到?!

此时此刻。

此凹地之处,已然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绞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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