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己的爷爷，程胜男无奈，没有说下去，她能够如何？
眼前的是她的爷爷，难道她能够说这时候应该让自己的爷爷去面对么，毕竟石城的数万性命是爷爷一手造成，杜少甫的怒意也是来自石城。
或许爷爷亲自去面对，石龙帝国和程家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程胜男知道她不能够说，有些话，她没法多说。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养虎为患啊！”
程梵昰眼中抹过寒意，老脸凝重，若是当初能够不养虎为患，怕是今天就不会让石龙帝国，让程家落到如此地步了。
“胜男，你可还能够尽快联系到大轮教和光明神庭？”程梵昰对程胜男问道。
程胜男摇了摇头，对程梵昰道：“就算联系到大轮教也没用，大轮教不会为了我们石龙帝国真正的和古天宗势不两立，水火不容，光明神庭现在被七星殿缠住，这一次六个尊级强者折损，我已经无法回去交代。”
“大轮教，光明神庭，一个个都是庞然大物，说的是天花乱坠，关键时候却是连那杜家小杂碎也无法奈何。”程梵昰沉怒，目光寒意斗射。
“胜男，明天做最坏的打算，到时候你要带着你弟弟妹妹去光明神庭或者大轮教，你们三个一定要离开。”
程皇叹道，对程胜男说道。
程胜男没有说话，望着程梵昰和程皇，随后走出了金龙殿。
夜，银河璀璨，笼罩皇宫，投射在长长的回廊，两边花香扑鼻，散发夜空。
“姐，你找我？”
清脆柔和的声音传来，一道倩影轻轻而来，细长的睫毛下，大大的眼睛在夜幕下如黑宝石般晶莹闪烁，正是二公主程艳。
望着眼前发丝乌黑发亮，垂落在盈盈不足一握蛮腰上的女子，程胜男憔悴苍白的脸颊上挤出了些许笑意，轻道：“答应我，明天若是我们程家真的到了尽头，你带着三弟一定要趁乱离开，为程家留下血脉。”
“大姐，真的到了尽头么？”
程艳清澈的眸光中，此刻虽然凝重，但却是极为平静。
“龙有逆鳞，而石城就是他的逆鳞，爷爷实不该去石城的。”
程胜男叹道，望着月华，清脆的脸庞上目光有些空洞虚无。
程艳没有说话，静静的站着，片刻之后，望着憔悴的大姐，羽睫上翘，问道：“大姐，你后悔么，或许当初你要是坚持一些不如此选择，或许今天的结果都是不一样。”
“我不是太明白你的话。”
闻言，程胜男微微抬鄂，华眸稍偏，轻轻而道。
望着眼前的大姐，程艳静静的看着，道：“我是你妹妹，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的。”
话音略作停顿，程艳继续说道：“大姐，我其实有些气你，气你当初要那般选择，但我也心疼你，心疼你的别无选择，心疼你生在皇室，还身为程家长女。”
听着程艳的话，程胜男华光双眸微微颤动，抬手抚摸着二妹那一头乌黑秀发，轻轻抿唇勾勒出一道苍白笑意弧度，却是有一丝不可透露的悲伤，轻道：“记住，明天若真的到了最后，一定要带着三弟走。”
程艳望着程胜男，问道：“那你呢？”
“我……”
程胜男苍白的脸颊微微一笑，依然动人，华光双眸也依然带着那种摄人心魄的眼神，让人望着很飘渺，很远，轻道：“二妹，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情，靠任何人都没用，人只能够靠自己，一定要记住！”
话音落下，程胜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