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清歌上场的目的虽是为了展示魔血弊端已经破除,但楚南也不会让她拜拜送死。
魔血武斗场危机重重,藏龙卧虎,稚清歌绝不可能仅靠爆发魔血力量就能横扫一切,楚南也不敢这么设想。
所以为确保万无一失,楚南将珍贵的帝品灵武,黑白归元剑借给了稚清歌。
有帝品灵武护身,只要修为差距不在三个境界以上,就能保证稚清歌应对一切危机,即使战败也有机会保存生命。
帝品灵武出现,直接震惊了全场。
借助黑白归元剑的力量,稚清歌仅一击就伤了稚若。
只见她周身环绕魔血的力量,手持帝品灵武,一时间风头无二。
稚清歌整个人仿佛变成一尊从血海中走出的魔神,猛然朝稚若杀去。
被黑白归元剑的砍伤的稚若并未恐惧,反而吞掉了伤口处不断流淌的鲜血,脸上更是流露出难以遏制的兴奋之色。
轰!
见稚清歌用出帝品灵武,稚若虽疯狂却不愚蠢,毫不犹豫爆发自身魔血的力量,气焰瞬间大涨。
“给我死!”稚若露出一副残忍嗜血的模样,在一声声吼叫声中杀向稚清歌。
稚清歌眉头紧锁,手持帝品灵武沉着应对,双方很快血战在一起。
观众席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方是爆发魔血仿佛没有丝毫弊端,并手持帝品灵武的稚清歌,另一方是修为更高,实力更强,意志更加疯狂的稚若。
两个各有优势,又各有缺点。
原本这场战斗,稚若凭借修为之利占据着绝对优势,可随着稚清歌用出帝品灵武,战局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所有人的心也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唯独楚南神态自若,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输赢其实并不重要,只要稚清歌能体现出她不怕魔血爆发所带来的弊端就够了。
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稚江以及他带来的老者身上,发现随着稚清歌战斗的时间越来越久,眼睛也越来越亮。
一炷香、两炷香……四炷香!
四炷香过去,稚清歌除了体力消耗过大,需要不断用丹药补充外,意志十分清醒,丝毫没有发狂的迹象。
而对面的稚若本就是此次用来验证稚清歌能力的试验品,他在爆发魔血力量后,因迟迟不能击败稚清歌,在不到两炷香的时候意志就被魔血侵蚀。
整个人也完全陷入疯狂状态,战斗起来不计伤痛,越发疯狂。
在未战斗前,稚若的意识其实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而如今已经过去四炷香的时间,稚若的意识被魔血的力量彻底压制。
他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思想,只知战斗和杀戮的行尸走肉,将稚清歌完全压制。
而一旦让他离开魔血武斗场,将会给稚家秘境带来极大的伤亡。
可稚若即使陷入疯狂,魔血武斗场却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他们冷眼旁观,死死盯着擂台上的战斗。
稚清歌手持黑白归元剑,艰难阻止稚若的攻势,神色也变得越发苍白。
五炷香、六炷香……
一转眼过去半个时辰,稚清歌依然和陷入疯狂的稚若战斗,她的眼神依然清明!
魔血武斗场彻底静下来了,很多人尤其是稚家武者,甚至都不在乎这场战斗的输赢与否,他们只想知道稚清歌到底能坚持多久不发狂。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第一次看到魔血爆发的状态能坚持这么久。”
“奇迹,这是上天给我稚家的奇迹!”
“如果我们都能向稚清歌一样,也许就不用担心变成疯魔了。”
“我们稚家,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至于稚江还有他身后的老者,早就激动到全身颤抖。
史无前例,史无前例!
稚家自从掌握魔血以来,从未有任何一人能连续爆发魔血一个时辰而不陷入疯狂的。
稚清歌是独一份!
如此重要的变化,怎能不让稚江和那老者兴奋。
荒古圣殿的承诺终究是虚幻的,稚清歌却是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砰!
黑白归元剑被击飞,稚清歌面色苍白,两条修长玉腿不断后退,她已经到了极限。
并非是魔血爆发极限,而是体力的极限。
连丹药都没办法补充了,她彻底失去了战斗了。
稚若的双眼已经被血液充斥的血红一片,他击飞稚清歌的灵武后,立刻如野兽般扑杀而去。眼底露出嗜血般的疯狂。
就在稚若即将扑到稚清歌的身上,准备撕咬她的身体时,一杆银色长枪如同流星般射了出来。
武斗场下的云海境终于出手,他投掷出一杆银色长枪,直接刺穿稚若的腹部,将他牢牢的钉在擂台上。
“啊!”稚若嘴里发出疯狂的怒吼,居然不顾伤痛极力挣扎,想要摆脱银枪的束缚。
武斗场下的云海境对此早有经验,又是连续数根长枪射出,刺穿了稚若的四肢,将他的身体牢牢固定住。
即使稚若不要命的挣扎,也依旧无法挣脱。
稚清歌看到这一幕长松一口气,同时看向稚若的目光有些怜悯。
稚若变成今天这副弑杀的模样并非他的本身,完全是魔血冲刷灵魂所致。
“稚若爆发魔血失去意志,此战稚清歌胜!”裁判登上擂台,宣布了比赛的胜利。
整个魔血武斗场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就连输掉的元石都不在乎了,他们既是为稚清歌欢呼,也是在为自己欢呼。
如果稚清歌爆发魔血而不受负面影响的秘密能够公之于众,那对整个稚家来说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稚清歌取回黑白归元剑缓缓起身,享受着来自整个魔血武斗场的欢呼。
楚南嘴角勾起笑容,取回刚刚赌注赢下的十五万元石后对稚江尤其是他身后的老者道:“前辈,不知你可还满意?”
那老者面无表情,看起来极为冷漠,不过脸颊的红润暴露了他的内心早就如潮水般荡漾不止。
他看向楚南,缓缓说道:“这是你做的吗?我们稚家研究了不知多少年都不得其法,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