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江言语客气,直接邀请楚南加入稚家秘境。
楚南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询问道:“加入稚家秘境可有什么要求吗?”
稚家的境况无比危险,加入稚家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稚江也未隐瞒,直接说道:“若是没有修为的凡人,我们直接从外面掳进来就好,不需要什么限制,毕竟凡人在这里造不成多大伤害。”
“反而还能生下有资质的武者。”
“至于外来武者若想加入稚家……”
稚江语气变得凝重道:“则需要签订盟约,束缚灵魂,保证勇不背叛稚家,不说出稚家的秘密。”
“除此之外要接受稚家的每月一次的任务安排,不得违抗。”
“同时,我们稚家也会对加入稚家的外姓武者进行保护,让他们有机会享有和稚家武者一样的修行资源和功法。”
“而且,我们不会在乎来到稚家秘境前你做过什么事。”
“无论是强族的仇敌还是皇族的罪人,哪怕你杀了姬家的皇子,我们稚家秘境也敢收留!”
楚南顿时明了,同时打消了加入稚家的想法。
如果加入稚家,和半个奴隶没什么区别,这和他的利益不符合,楚南需要的是双方平等的利益交换,而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多谢前辈好意,此事容我多做考虑。”楚南没有表现出直接拒绝的意思,给对方一些希望。
稚江也未多说,而是说道:“接下来我会给你安排客房居住,有什么事你可叫清歌唤我。”
“清歌是我哥哥的女儿,我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你是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晚辈,我会关照你的。”
在稚江的安排下,楚南住在了一间豪华客房。
楚南对住处没什么讲究,而是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前辈,不知是什么人,能帮稚家解决魔血弊端?”
稚清歌也满脸困惑,帮助稚家解决魔血弊端可是大功,眼看事情就要成功,结果被人给截胡了。
在未稚家能不再受魔血困扰而欣喜后,稚清歌有些不服气道:“楚南解除魔血弊端的方法我可是亲自试过,谁能比他更强,我不信除了他外还有其他人。”
稚江理解稚清歌的心情,于是说道:“对方据说来自大漠的荒古圣殿,他们祛除魔血的方法我亲眼所见的确有效果。”
“你也不用怀疑,如今荒古圣殿的人正在筹备血阵,可在短时间内将秘境内所有稚家族人的魔血弊端祛除的一干二净,并且还会比之前更强!”
稚江的语气有些激动,困扰稚家族人的问题终于得到解决,他心底兴奋至极。
“荒古圣殿?”稚清歌面露异色,没想到是荒古圣殿出手了。
楚南也陷入到沉思中,荒古圣殿身处大漠,是比秦国还要古老神秘的势力。
两域未分的时候,就已经在天渡域活动了。
以他们的抵御,也许真有解决魔血弊端的方法吧。
楚南心底有些失望,看来这次是白来了。
稚清歌却是有些不满道:“荒古圣殿一直想要吞并漠南州,野心昭然若揭,是谁将他们引到我们稚家秘境的,不怕引狼入室吗?”
听到稚清歌的话,稚江立刻训斥道:“清歌,不可胡言乱语。”
他看了楚南一眼,有些话欲言又止,没有明说。
但楚南心底却已差不多明白了。
稚家八成是和荒古圣殿合作了,合作的要求就是解决稚家的魔血弊端。
稚清歌不甘心,于是再次问道:“到底是谁把荒古圣殿的人带来了?”
稚江沉吟少许,最后语气凝重道:“是稚清雨,凭此大功长老会已经决定让他担任稚家少主,以后你切不可和他争斗了。”
他听到稚清雨这个名字,稚清歌神色微怔,有些不甘的咬牙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他!”
楚南看到稚清歌这副样子,有些困惑到:“前辈,稚姑娘这是怎么了,莫非她和稚清雨有仇吗?”
稚江没有隐瞒,解释道:“我们稚家因为遭逢大难,族人凋零,所以入主此处秘境后定下规矩,同族之间不可随意打杀,如果违反以命相抵!”
“几年前,稚清雨的父母害死了清歌的父母,被清歌发现后告知了长老会。”
“于是长老会下令,将稚清雨父母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自那之后,稚清雨就和清歌结下血仇,这次他当上少主以后清歌可就难了。”
“所以,我是不太希望清歌回来的……”
楚南沉默,都是杀双亲之仇,两人的仇怨恐怕根本不能调和。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有些沉闷,稚江不想多留于是对稚清歌道:“清歌,你好好陪陪你的朋友,若有事可用传音罗盘唤我。”
稚清歌心事重重,点了点头。
稚江摇头叹息后离开。
他离开后,楚南看向稚清歌道:“稚姑娘,我为稚家解除魔血弊端的事已经不能再继续,不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话虽这么说,但楚南并不想轻易放弃和稚家合作。
稚家的实力如此强悍,强族恐怕只会更强!
不得到稚家的支持,未来到帝都恐怕寸步难行,楚南还是希望能通过解决魔血弊端达成和稚家的合作。
“我们跑吧!”稚清歌瞪大双眼,看向楚南道,“稚清雨当上了少主,他是绝不会放过我的,也许他已经知道我回来了。”
“现在不走,以后就来不及了。”
楚南微微皱眉,他从稚清歌的眼神中看出她对稚清雨很恐惧,于是问道:“那个稚清雨……很厉害吗?”
“稚清雨是稚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神照境武者,是我们这一代的领军人物。”稚清雨介绍道,“我上次离开稚家秘境时他就已经是神照境九重。”
“现在的他恐怕随时可能跨入云海境!”
“一旦他突破云海,加上少主身份,就有资格直接晋升家主。”
“借助稚家家主的身份,就算有同族不能相残的族规我也无法与之抗衡。”
“与其做待宰羔羊,不如趁他没发现,我先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