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着莫勇,没有说话,十几秒后,我准备绕开莫勇离开这里。
没想到的是,莫勇却一掌将我推回来,嘴角噙着冷笑说:“莫凡,我早就说过,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现在你信了吗?社会上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说谁有道理谁就能赢,得拼人脉关系和实力,你说你,一个刚被放出来的劳改犯,有什么能力跟我们斗?”
莫勇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膛,越说越兴奋,“服了就给我低头认错,我们就放过你。浩子,你说对不对?”
刘浩双手插兜,冷笑道:“放过他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还得看他认错的诚意。”
莫勇笑着点点头说:“也对,那就让他拿二十万,从此以后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井水不犯河水。呵呵。”
莫勇和刘浩一唱一和。
我默默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着。
“他有那么多钱吗?”刘浩撇嘴道。
莫勇不以为然道:“他虽然没钱,但姓白的女人不差钱,凭他们的关系,从白薇那借二十万不算难事。”
“靠,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女人的确有钱,开的都是一两百万的车。”刘浩盯着我说:“莫凡,当初你掰断我一根手指头,我也不打你,你就给我二十万,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你要是不答应,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别忘了,我现在的靠山是谷天正,想弄死你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说够了吗?”我连续抽烟,本想用香烟压制内心的怒火,事实上怒火却越烧越旺。
刘浩和莫勇对视了一眼,前者阴阳怪气地说:“哎呦喂,莫凡,听你的语气,还没打算认输?妈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把我惹毛了,我弄死你!”
“给脸不要脸的是你吧!”怒火攻心,我彻底失控了,将香烟弹飞到刘浩的脸上,火星四溅。
刘浩惊呼一声,忙不迭将双手拿出来,慌乱地拍打脸上的烟灰,一边骂骂咧咧道:“莫凡,你他妈还敢动手,找死啊!”
就在这时,历飞花看到这一幕也匆匆走过来,冰冷的眼神落在刘浩和莫勇脸上,尽管没有开口说话,但强大的气场下,刘浩和莫勇也还是露出怯意。
“历警官,真巧,你也在这里啊。呵呵。”莫勇讪笑道。
“你们在干什么?”历飞花冷声问。
莫勇扶了下眼镜说:“历警官,瞧你这话说的,这里是酒吧,没有人规定我们不能来这里喝酒聊天吧?历警官不是也在这种场合吗?”
历飞花微怒道:“我问的是你们为什么拦着莫凡不让他离开这里,存心给他找麻烦?”
“历警官,我们拦他了吗?明明是他用烟头弹我,你看你看,我脸上还有烟灰呢,寻衅滋事的是他莫凡,历警官可别找错对象啊。”刘浩皮笑肉不笑地说。
莫勇点头附和道:“历警官,我可以替刘浩作证,他说的都是真的。莫凡,差不多就得了,再继续胡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四年前明明是你打伤陈志刚的,你的目的是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还好陈志刚没有死,要不然的话,你牢底都得坐穿。现在出来了,你就别再枉费心思洗清你的罪名了,没用的,与其在那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倒不如改邪归正,好好做个人。历警官,我说的有道理吗?”
历飞花面若寒霜,没有接话。
这时候,刘浩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莫凡,我刘浩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今天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耍威风了,我可以忍你一次,但不会三番五次地容忍你,下次再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历警官,没别的事,那我们就进去喝酒了?喝酒该不犯法吧?”刘浩呵呵一笑,然后一把推开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我咬着牙,怒火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最后脑袋一热,转身便是飞身一脚,狠狠踹在刘浩的背上。
碰的一声。
刘浩直接扑倒在地。
“历警官,他打人了!”莫勇指着我说,“莫凡,你也太无法无天了,当着历警官的面就敢动手打人,你还有没有把警察放在眼里!”
此刻,历飞花也投来制止的目光。
我却已经暴走,根本不会去考虑任何后果。
下午在家里,先是白薇负气离去,然后陈雪又委屈地走了,接着我妈对我发火,最后我爸又拿坐牢的事情刺激我。
好像整个世界的人都离我而去似的,我彻底被孤立了。
接着就是录音消失的消息,再然后就遇到莫勇和刘浩的挑衅,可以说短短几个小时内,精神上承受了巨大的打击。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凡人,我也会崩溃的。
“莫凡,有种你他妈打死我,别让我瞧不起你!”刘浩扶着腰爬起来。
一怒之下,我举起一个高脚凳就冲了上去。
“想死?那我就让你如愿以偿!”我彻底失控了,高脚凳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刘浩身上,刘浩直接被打倒在地,一边护住身体要害部位,一边极力地求饶。
但奇怪的是,尽管历飞花就在身边,却没有再阻止我。
几凳子下去,刘浩疼得哭爹喊娘,期间莫勇也没有出手,反而故意刺激我说:“莫凡,我看你已经彻底没救了,有本事你就打死刘浩,但打死他你也得偿命。”
最后是张衡飞奔过来,明显是练过的,我这套野路子拳脚功夫根本没法跟他比,三下五除二,我就被张衡制服在地,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说:“来19酒吧,这里有人闹事!”
刘浩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道:“哎哟,疼死我了,历警官,你们可都亲眼看到的,我从始至终都没还手啊,你们得为我这个老百姓主持公道啊,哎呦,好疼啊,我不会要死了吧?”
“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证明你还死不了!”历飞花冷冷地瞥了刘浩一眼,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