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估摸着,娘娘是真在意这个兄长,那眼中的亲近之意一点都不假。
二人叙过话后便各奔东西,姜暄和回来见慕容峥脸色不大好,便顺口问了。
谁知他看自己的神色竟然带了几分怀疑,“暄和,你可知裘国的使者已经进京了?”
裘国的使者?姜暄和百思不得其解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臣妾不知,可是出什么事了?”
姜暄和有些不好的预感,尤其是慕容峥迟迟不说话。
慕容峥缓了口气才看着她,“使者进京并未通报,而是径自住进了驿馆,他们为何而来不必多说,方才已经来求朕要商量公主回国之事。“
果然不是好事,姜暄和极力平静下来,却等来慕容峥一句,”朕想知道是不是暄和透露了消息。”
言简意赅,却晴天霹雳,姜暄和皱着眉逼视回去,“陛下怀疑臣妾?”
“暄和前几日不是说要同他们一起去裘国?”
“是,可陛下从未同意。”
“那今日之事?”慕容峥接见使者时有一种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连起来了,拓跋扈受伤,拓跋翡玉要离开,姜暄和也要一起离开。
直到今日有了接应他们的人来自己面前陈情,他的疑虑终于燃烧起来,变成某种实质性的,会灼伤人的东西。
所以就算姜暄和露出不解和失望受伤的神色,他也一定要问个清楚。
作为帝王,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妃子与外臣有所共谋。
姜暄和也明白,若再提自己和拓跋扈的友谊只能火上浇油。
可慕容峥也明明白白不信她是想离开为他分忧,还能如何?
“陛下,臣妾说不是臣妾,陛下可信?”
慕容峥没说什么,拂袖欲去,姜暄和也只是看着那背影,没有再出言辩解或挽留。
等慕容峥远去,她立刻去了拓跋翡玉处。
“使者已经来了,求见皇上要接你们回去。”
她语气冷冷的,除去被质问的心情不佳,还有她明白,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拓跋翡玉做的了。
传消息出去是敏妃这个身份不能做的,她也从未动念。
不管慕容峥信不信,她总要把事情弄清楚了才不算白被冤枉。
拓跋翡玉在看着药罐子,苦味弥漫,显然拓跋扈还是不大好。
“你知道我弟弟的情况,他必须要走了。”
姜暄和说不出话,她也是一样的希望,但接下来的话谁都不好说。
拓跋翡玉撂下蒲扇,撩了下有些乱的鬓发,看着姜暄和,“之前只是本宫自己想回去,使者便出发了,如今只不过是多带一个人走。”
她看得出姜暄和夹在中间的为难,也看到她发红的眼睛,她语气里也没有那兴师问罪的意思,但连日来的困顿让拓跋翡玉也没什么好脾气。
“你有时间问我,不如去问问你们皇上为何不让我弟弟离开,难道让他死在这里会更好么?”
闻言姜暄和倒吸一口气,“陛下他……可你们使者进京为何不通报?难不成是想偷偷离开?”
拓跋翡玉不言,无声胜有声。
姜暄和摇摇头,“你这样犯了忌讳,陛下怀疑是理所当然的。你是让谁从宫中传的消息?”
“没什么犯忌讳的,我离开本是理所当然,也是你们皇上同意了的,眼下我弟弟垂危,你们束手无策,难道还不能让我把人带走?”
拓跋翡玉再不看姜暄和,她还要照看药汤,不欲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