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一只手撑着桌子,正躬身猛喘粗气。见状,他忙不迭上前搀扶。
手指碰到秦良玉的那一刻,她再是支撑不住,一把抱住了仆人。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仆人惊吓,想要挣脱。
秦良玉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松手。
“热,好热。”
她嘴里念叨着,身子往仆人怀里蹭。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夫人,秦良玉虽已中年,但也风韵犹存。男子经由这等厮磨,顿时有些招架不住。
“好热,好难受。”秦良玉呢喃道。
“夫人可是身子难受?要不要小的去喊大夫?”仆人吞了把口水,假模假样询问。
秦良玉只不断喊着难受,没有回答。
仆人推开她,准备出门去喊大夫。
“不要。”
秦良玉抓住他的手,剧烈摇头。
“那夫人需要小的做什么?”仆人疑惑。
此时秦良玉体内燥热难耐,加之面前就站着一位男子,已然受药效操控,彻底失去了理智。
“帮我。”
她催促仆人。
“小的要怎么帮您?”仆人毕恭毕敬问道,一双眼睛却是在秦良玉身上不停打转。
“帮把我衣裳脱了,好热。”
边说着,秦良玉边疯狂撕扯自己领口。
屋外,姜暄和听着里面动静,眸中尽是不屑。
春欢散的药效,一般人可忍受不了。
抬眸瞧了一眼天色,估摸时辰差不多,她慢条斯理挪到一旁柱子后站定。
片刻,姜元敏如往常般赶来。
姜暄和亲眼看着她进去,眉头不动声色轻挑了下。
“你们在干嘛!”
姜元敏声音洪亮尖锐,瞬间划破天际。
“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夫人她……”
“你给我滚!滚啊!”
仆人惶恐,一边求饶,一边连滚带爬逃出了房间。
“娘,您疯了吗?”姜元敏震惊不已。
此时秦良玉体内药效已然渐渐散去,她终于清醒过来。
“是姜暄和,姜暄和那个贱人给我下了药!”
她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将姜暄和碎尸万段。
“什么?!”姜元敏未有料到,一脸惊诧。
“我现在就去找她!”
说罢她便转身要走。
“不行。”秦良玉连忙拦住姜元敏。
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尽数落于姜暄和耳中。
听得乏味,她伸手打了个哈欠,走下台阶。
“你为何不把皇上和姜中正喊来?他们若是看到秦良玉和府中仆人苟合,定会重罚秦良玉。如此一来,你便也解决了一个仇人。”春月不解。
凉风习习,吹得人竟觉得有些冷。
姜暄和拢了拢衣领,继续沿石径向前。
“姜中正最好面子。此事公之于众,他记恨的不止会是秦良玉,还有我。我如今根基不深,还不是同他撕破脸皮对立的时候。”
她耐心向春月解释。
“况且我娘还在相府,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冒这个险,这时得罪姜中正。秦良玉再是恨我,因着忌惮姜中正,她也不敢对我娘下手。”
“还有,”姜暄和顿了顿,而后深吸了口气。
“世人给女子立贞,洁牌坊,但男子却能妻妾成群,花天酒地,何等不公平。秦良玉这般对我是她心肠狠毒,我不能这样做。绕是为了复仇,我也自有其它更为磊落的法子。”
明知这世道,女子没了清白和名声将会举步维艰,她做不出给人下迷,药,做局让男子强要的事情。
“暄和。”春月柔声唤道。
“你太善良,太过正义了。”
“这样是报不了仇的。”
她侧头看了眼姜暄和,眉间蕴了几分担忧。
是吗?
姜暄和心里也在向自己发问。
春月所言不无道理,她亦许多次思考自己是否应当学习姜家人,手段再阴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