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母亲,她便又记起来半月后的秋狩。
若是慕容峥带她前去,她就能借此见到姜相,了解到母亲近况。也好想法把母亲送到自己身边照看。
也不知道慕容峥心里怎么想的。
虽然现在放眼后宫,她最得圣宠,可帝王心思深沉,又哪是她能猜得透的。
只期盼慕容峥有点良心,不枉她日日费尽心机讨好。
……
夏竹受完罚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宫人不比相府,下手毫不留情,她中间晕了四次,才得以回房间休息。
“有些疼,你忍着点。”
雪梅动作轻柔,为夏竹上药。
夏竹吃痛,惨叫声响彻后院。
“你也是,谁叫你这么冲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小姐正需要她。”秋叶满脸恨铁不成钢。
“我都说了我没有伤她,怎么连你也不信我。”
夏竹噘嘴。
“你们都在呀?”
姜暄和忽然出现,原本热闹的屋子骤然气氛冷却。
“姜暄和!贱人!你还敢来!”
夏竹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朝姜暄和破口大骂。
“你说,你为什么要在小姐面前污蔑我?你现在就与我去同小姐说清楚!”
她又急又气,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
谁料扯到腰部伤口,疼得她大叫出声。
姜暄和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笑盈盈的看着她。
“秋叶!雪梅!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帮我教训她啊!”
夏竹急冲冲转过头。
“我是来看望夏竹的。”
秋叶和雪梅受命于姜元敏,没有得到命令,她二人不敢轻易出手。
姜暄和仿佛未曾听见夏竹的叫嚣,自顾自踏进房门,从袖中取出一瓶膏药。
“这是长姐赏我的,用来治我的脸伤,我瞧着好用,给你留了一些。同是姑娘,都不愿身上落下疤痕,这药对你的伤有奇效。”
边说着,她边将瓷瓶放在桌上。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受罚拜你所赐,你还能对我安什么好心?”夏竹冷哼。
若不是她现在身子难受起不来,定要将姜暄和打死不可。
“你只消做好自己的事情,莫对小姐有二心就好。夏竹自有我们,无需你操心。”秋叶冷脸下了逐客令。
雪梅起身,拿起桌上的药瓶,便扔了出去。
几人排斥之意显而易见,姜暄和未再多言,只叮嘱几句,叫夏竹照顾好身体,便离开了房间。
“贱人!明明我受伤都是她害的,她还来装模作样关心我!我呸!她就是装给小姐看的!”
夏竹怀里抱紧枕头,气得浑身止不住颤抖。
“你们可觉得,姜暄和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秋叶双眸微虚,怔怔看着门外方向。
“她以前莫说使这些心思,在路上见到我们都要怕得跪在地上求饶。”
“她现在是翅膀硬了。仗着小姐需要她,便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今天晌午我们不都看见了嘛,皇上将她宠成了什么样子。”
提及姜暄和,夏竹满脸怨气。
“看来要提醒一下小姐才行了。”秋叶小声嘟囔。
“我觉着也是。”雪梅重重点头,附和道。“明日就找机会同扶柳商量一下。”
……
从夏竹那离开,姜暄和径直回了房间。
刚到门口,便撞见了前来看望她的春月。
“你伤怎么样了?可还好?疼不疼?”春月紧跟其后,随姜暄和一同进了屋子。
“无碍,我下手留了分寸,你莫要担心。”
姜暄和宛然一笑,耐心宽慰道。
姜元敏着急,是因怕她毁容,耽误了自己的事。可春月不然。
难得有人只关心她疼不疼,而非还有没有用处。想及此,一股暖意涌上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