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襄回忆了一下。
随即眸色一沉，眼神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半晌后才开口道，“我也不想替她做事。”
“只是，他将杀了我爹娘的凶手人头亲眼放到我的面前。”
“他替我报了杀父杀母之仇，我替他做事是应该的。”
这话说完了之后，姜暄和一言不发。
她微微叹了口气，神色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那你现在为何又要和我们说出来这些事情？”
“按说，你不应该替他效命，哪怕是死了，也会保守秘密吗？”
青襄被问的忽然一窒，顿时陷入了沉默，对姜暄和的话不在回应。
见她没有想要说的意思，姜暄和也没有要逼问的意思，她从怀里将玉佩拿出来，给青襄仔细看了看，“这玉佩你应该知道吧？”
青襄在看到的时候，微微一顿，唇瓣微抿侧过头，“我不认识。”
姜暄和将玉佩丢到了慕容峥的手里，三两步走下了台阶，抓住了青襄的胳膊，“这玉佩到底有什么作用？”
“你跟在那人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是什么？”
青襄心思狠狠一颤，抬眸盯着姜暄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暄和握紧了拳头，“就算他帮你报了仇又如何？青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木磬垚已经死了，他做出了那么多心狠手辣的事情，难道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吗？”
“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青襄被质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垂下眼眸，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没有开口。
姜暄和嗤笑了一声，放开了青襄的胳膊。
“他都已经对你痛下杀手了，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他已经把你当成弃子来对待了！”
闻言，青襄浑身一阵，忽然她笑了出来。
“我连他的真实容貌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什么苦难都可以不用经历吗？”
姜暄和蹙眉，觉得青襄根本无法沟通。
姜暄和也懒得在和她多说什么，正要换个话题询问的时候，却发现青襄似乎有一丝丝的颤抖。
她敏锐察觉后靠近了青襄，刻意压低了声音。
“这玉佩你是从哪儿找到的？木磬垚被杀，玉佩绝对不可能在她的身上，否则她一定会利用玉佩威胁。”
青襄没料到姜暄和竟然这么聪明，她握紧了拳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放松了手。
“你说的不错，那玉佩是我偷偷放在她的棺材里的。”
“主子接到了我的信件之后，就会在当天晚上去木磬垚的棺材里面去找玉佩，但是没想到却被你们拦住。”
哪怕不用青襄去说，姜暄和也知道当初泄露他们行动的人就是青襄。
现在去计较那些事情也丝毫没有任何意义，她眼神冷淡了些许，“这玉佩是你从哪里找到的？”
青襄仰着头，直白道，“这是我在木磬垚的宫中找到的。”
“她把玉佩藏得很隐蔽，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她以为我是拓跋虔瑜对我没有什么防备。”
“也多亏如此，我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姜暄和一顿，忽然了然。
“那人让你扮演成拓跋虔瑜的模样是为了从木磬垚的口中，得知玉佩的下落？”
青襄没说话，但显然是已经默认了。
姜暄和握紧了拳头，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的遗物居然就离她这么近，甚至就在木磬垚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