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帝，自有超脱世外的眼界。
有些个事，约莫推演一下，便门儿清了。
永恒...那是一种无上的道，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如今的叶辰，如今的赵云，便有后天的潜质。
如他先前所说，两个逆天妖孽，走的路虽不同，却殊途同归，他修混沌道，演天地万物，而他的战之道炉养百经，也有混沌的意味，若修到极致，或许真能将道涅槃成永恒。
混沌道永恒。
战之道永恒。
这是他对两小辈未来的评断。
“妖孽啊！”
冥帝深吸一口气，退下了山巅。
合道的路，他也在走，至今都未走出极致，论同时期，他不如那人，也不如叶辰和赵云，悟性啊！是个好东西。
帝荒也退了，夜深人静，很适合悟道。
空有大帝级战力，却无大帝级感悟，他的路，依旧很漫长。
老树下，赵云还搁那坐着，宛如一尊雕像。
多种道是同化了，沉淀一番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这种沉淀，会是无限期的。
月下的小院子，因他，而多了一片片光辉。
伴着道音，还有各种异象演化，驱散了寒意，也驱灭了黑暗，乃不少人路过时，都眉毛微挑，欲进来一观，奈何小院有禁制，以秘法窥看，还被一不留神儿晃了眼。
不知何时，道音和异象才消弭于无形，还有璨璨的金辉，也随之敛于体内。
盘膝多日，赵云终是开了眸，眸光如两道锐利的剑，刺的空间冒火。
赵云一步起身，狠狠伸了个懒腰，感觉无比舒爽。
待紧握了拳头，能见掌指间，有雷电撕裂，磅礴的力量，瞬间充斥全身各个角落，战之道炉养百经，若这也算一场蜕变，那他此刻的底蕴乃至根基，便是因此而得极尽提升。
他未闲着，随手拎出了玄觞剑，翻来覆去的扫量。
此剑甚是不凡，材质不俗，剑体镌刻的冥纹更不俗。
美中不足的是，不怎么趁手，远不如他的龙渊来感觉。
有总比没有强。
他祭出了元神之火，包裹了玄觞剑。
剑上有烙印，需炼化才行，这活他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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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城的清晨，亦如阳间的傍晚，天色昏暗。
黑点没事儿，家家都挂着红灯笼，走在街上，如逛夜市，别有一番风味，人多了就热闹了，走哪都能听闻吆喝与叫卖。
窝在小院多日的赵云，终是跑出来溜达了。
他已在外宇宙安顿下来，是该大干一场了，修为短时间内是修不上去了，但可以挣功德，孽海是个好去处，多宰几头恶龙，功德还不得蹭蹭往上窜。
诶？
街边拐角处，他蓦的定身，感知到了一丝奇异波动。
四下望看一番，他目光定在了一个牛头怪身上，约莫玄仙巅峰，一只脚已踏入洞虚境，体魄异常雄壮，得有两米多高。
牛头怪该是个酒鬼，逛街时也不忘仰头喝酒。
而那奇异的波动，就来自他的酒葫芦，竟有遁甲天字铭刻，该是岁月太久，字迹有些模糊。
但赵云知道，那仅仅是外相，待锻炼后，会是金灿灿的，此乃经验之谈。
“外宇宙竟也有这玩意儿。”赵云拿着酒壶，一阵嘀咕，想想也是，连月神对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必定牵扯颇多秘辛，鬼晓得这种字有多少，又鬼晓得流落到了多少宇宙。
这般想着，他快走几步跟了上去，“道友？”
牛头怪闻声，下意识回眸，瞥了一眼赵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