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却是笑了。
他很简单，很直接，只有一句，“你们，能挡我剑否？”
能挡我剑否？
够简单，够直接，也够直白。
就算这里的人想阻拦他脚步，又挡得住他剑吗？
答案很明显，挡不住。
这就是给仙阁的交代，而这里的人，真的把自己当做仙阁人吗？
并没有。
所以，尽管这是事实，却不是红发老者最想要的答案。
他看着陈枫再问道：“然后呢？”
陈枫明白对方的意思，他遥指徐平舟，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之前对他所言，便是我的态度。”
红发老者看着陈枫，那深邃的目光就这样落在陈枫身上，一瞬不眨。
许久后，红发老者轻轻摇头，口中吐出两个字，“不够。”
不够？
陈枫微微皱眉。
说实话，这个世界的人，还没资格和他讨价还价，就算他不知剑鞘究竟被封在何处，但知道在地心深处，哪怕用嘴笨的办法，寸寸覆盖，也迟早能找到，无非是多费时间心神罢了。
“我知道武道世界是残酷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无可厚非。”
就在陈枫心中微有不爽时，红发老者的神色突然有些狰狞起来，道：“但仙阁根本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权力。”
“我们的仙祖天赋不够，实力平平，仙阁完全可以将之逐出仙阁，却非要流放到这里，美其名曰再给机会，实则和囚禁又有何异。”
“甚至世世代代的后人都被囚禁在此，犹如笼中之兽，毫无自由可言。”
“你可知道，当那些年幼的孩子，问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怎样吗？”
你的心情怎样，陈枫没兴趣知道。
他抬头看着红发老者，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合作，和你一起杀出这个世界。”
红发老者迎着陈枫目光，神色格外狰狞，道：“在仙阁眼中，这里是他们恩赐我们的地方，但在我们眼中，这里就是囚笼，我们不想要这所谓的恩赐，我们只想离开，只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自由的活着。”
“仙阁囚禁我们世世代代无数年，我不想我们的后人，还要被无限期的囚禁在这里，我们，想离开。”
“合作？”陈枫倒是诧异。
红发老者道：“我们曾请求过仙阁，但仙阁没有同意，而这里属于仙阁，外人根本进不来，我们和外界隔绝，不知外界情况，想找个盟友都无路可走。”
说到这，红发老者深邃的眼瞳迸发着璀璨锐光，他深深盯着陈枫，再道：“你非仙阁人，却能在仙阁追杀下来到这里，还有此剑认可，足见你之非凡，若是再得到剑鞘，逆天剑完整，剑威还能更甚。”
“且直到现在，都没有仙阁之人追杀过来，想来外界还有你的同伴，不说匹敌仙阁，至少也能牵制，这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一个机会，或许不是最好的机会，但无数年来，这是唯一的机会。”
“想要自由，就得抓住这个机会。”
听到这，陈枫完全明白了。
他笑道：“所以，你想借用我的力量，救你们出去？”
不得不说，这红发老者倒是聪明，仅是他的杀到这里，就能推测出诸多信息，而且还如此果断，敢赌上所有随他出去。
这种举动，无疑是反叛仙阁了，一旦失败，他们恐怕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是借用，是合作。”红发老者道：“你与仙阁为敌，我们不想被仙阁世世代代囚禁于此，完全可以合作。”
“恕我直言，你们太弱，完全没有合作的价值，甚至带着你们杀出去，只会成为我的累赘。”陈枫道，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