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王,您共需赔偿公主1049.775万两白银。”

“不过看在您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份上,公主说给您抹个零。

您还104.9万两黄金即可。”

全场哗然!

104.9万两!黄金!

需要赔这么多金钱!

战寒征脸色也微微一僵。

此次他凯旋而归,六年时间大败西戎,朝廷才赏赐黄金万两。

即便再加上一些府邸、良田,全数变卖得倾家荡产,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财。

战家,竟亏欠一个妇道女子这么多钱?

现场所有人都在盯着战寒征,盯着战家的人看。

战寒征一个大将军,刚刚凯旋就突然背负这么大的巨额欠款?

不过陈玉皎抹掉的零头,都是775两黄金!

人家陈玉皎已经十分客气、仁至义尽了,这也的确是她该拿回的钱。

就看战家如何还这笔巨款……

战明曦看着陈玉皎那冷硬的面容,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骂道:

“陈玉皎,你当真要装得这么咄咄逼人吗!

你还开悦己铺子,你是想取悦哥哥的!”

陈玉皎眉心微微一皱,目光扫向她,“谁告诉你悦己,就定是取悦他人之意?

我之悦己,是让自己愉悦,只为取悦自己。”

女为悦己者容,也可以理解为:女子为了让自己愉悦而容。

或者是:女子为了能取悦自己的人而容。

再也不是去取悦他人!讨好他人!

这才是女子应当有的价值观。

全场众人神色皆是顿了顿,在这一刻,仿若心脏都受到微微的抨击。

原来陈玉皎开那个胭脂铺子,是这般想的。

女为悦己者容,还可那般理解!

战明曦并不罢休,她不相信陈玉皎真的不爱了,冲着她质问:

“那你还学习模仿燕姐姐,去看那些兵书战策!”

陈玉皎的目光又扫向她,凝着她反问:

“我祖父曾为辅国公,父亲曾为国尉总督,我想重振家风,不行?”

幽冷的询问,让战明曦脸色倏地发白。

所以这七天来,都是他们误会陈玉皎了吗?

不……不会!怎么会呢!陈玉皎怎么会不喜欢她的哥哥?

她的哥哥,可是陈玉皎的命啊!

可战寒征的脸已异常冰冷:“李穆,将她拖下去!”

他实在看不得战家人犯蠢、胡来。

李穆立即上前,快速将战明曦当场拉走,还堵住了她的嘴。

今日人多眼杂,稍不注意,影响到的也是战寒征的仕途。

战寒征处置其后,目光转而落向所有人:

“诸位今日光临,战某铭记。

此事我会秉公处置,日后,定设盛宴相谢。”

冷贵的声音,是下达逐客令。

战家突然遭遇如此变故,家丑不可外扬,是得关起门来处理。

他的亲卫们带着人开始送客。

大家也全是识趣的人,更不敢得罪定西王,很快走得差不多了。

偌大的大殿内,只剩下战家人、燕家人、内史大人、廷尉府,以及宗肃的人。

赢长屹也未走,即便一直与陈玉皎保持着距离,可也感觉到他周身那股的维护。

燕凌九看着这架势,脸色不太好看。

这是要商议还款的事宜了。

虽然归还陈玉皎的债务,是理所应当。

可这也意味着,她一个女子嫁入战家后,就要帮着夫家归还那么巨额的钱财?

她是嫁人,不是扶贫。

女子成婚,为何要嫁一个负债的累赘家庭?

且陈玉皎区区封建妇人,怎会有那么高的悦己觉悟?

这时代除了她,哪个女人不是依附男人而活?

陈玉皎今日,怕是想装给长屹君看,换个男人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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