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自我大概让祂又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所以才会特地来打个招呼。
当然我更倾向于这是一种嘲讽,祂或许在推演中看到了我那并不乐观的未来,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特地来见证一下我乐观的当下。
而这,就是我的故事了。”
阿夫洛斯眼中精光一闪,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突然说道:
“是祂拆散了你的假面?”
程实一愣。
谁?
【时间】?
嘶——
好像......也不是不行。
作为【命运】的对家,编排一下【时间】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毕竟祂跟嘴哥是真的熟人,自己上头也有【命运】庇佑,这么看来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程实眼中精光一闪,立刻点头应声:
“不错,正是祂!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我,都是【时间】的受害者。”
听了这话,阿夫洛斯又笑了,祂从未像今天这般开心过。
一个无比契合自己恩主意志的朋友,此时又成了另一种形式上的“狱友”!
还有什么比“亲上加亲”更让人开心的呢。
“看来,我们的共同话题更多了,我的兄弟。
那祂口中的另一位祂......又是谁?”
我上哪儿知道去!
程实麻了。
果然,一个谎言的漏洞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
他不知道【时间】说的是谁,嘴哥又不肯告诉他甚至还摆了他一道,为了不再出篓子,他现在都不敢打扰嘴哥清静,只能神秘的笑笑。
“我无法告诉你有关祂的事情,抱歉阿夫洛斯,我不想我的朋友再次陷入窘境。
但我可以告诉你有关我自己的事情,也只有让我们彼此更加了解对方,我才好厚着脸皮让你再帮我些忙......”
这句话虽然还在骗,但多少倒是带些真心实意了。
毫无营养的一句话在程实的包装下让阿夫洛斯深信不疑,他收敛了喜悦面色郑重道:
“我的兄弟,如果不是这座牢笼限制,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
老哥,要不是有这座牢笼,我不敢找你帮任何忙......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程实表面开怀,略带感激道:
“我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阿夫洛斯。
其一便是如果你在其他渠道了解了任何有关我假面碎片的消息,请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相信这【时间】的囚笼,困不住你。
其二,我可能要借你......”
阿夫洛斯眼睛一亮。
“借你这门口一用。”程实微微一笑。
“?”
阿夫洛斯懵了,不是,兄弟找我帮忙,不用人,反而只要征用门口?
“你的意思是......恶婴裁判所的门口?”
“是,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的身份不只是愚戏,还是一位叫做程实的玩家。
解释清楚我在干什么这件事很复杂,牵扯也很多,你只需要知道我必须扮演好这个身份就行了。
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相信你已经对这个时代的玩家们有些了解了,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头脑精明想法古怪,想要用一个普通玩家的身份取信于他们,很难。
我又不得展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只能出奇招,用一些【欺诈】的方法,去达成我的目的。
简单点说,我需要用一个神秘的空间来‘伪装’成真正的我亦或是其他身份,这样我才能从这些精明的玩家手里,撬出一点东西来。
当然,我并不需要他们嘴里的东西,我只是需要......
他们被骗。”
阿夫洛斯沉默了,他对程实说的这番话品味了很久,而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我大概懂了。
确实,祂们总会颁下一些从神依旧不能理解的谕令。
【虚无】的践行者需要传播虚无,【欺诈】的令使需要欺骗众生。
这些,我都能理解。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我的兄弟,回答了这个问题,恶婴裁判所的大门将始终为你敞开。”
程实眼睛一亮:“你问。”
阿夫洛斯犀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程实的灵魂,祂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我感受到了你的心跳,也感知到了你的情绪,你的身上涌溢着【欺诈】的味道,尽管我没有接触过祂,但我却能从【污堕】的欲海中找到与谎言相似的气息。
你在说谎,对吗?
呵,所以我的兄弟,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便是:
无论刚刚还是当下,你,在骗我吗?”
程实心中一凛,表面却风轻云淡道:
“是!
我在骗你。”
阿夫洛斯眉头微蹙,他早就想到了这点,毕竟对方是【欺诈】的令使,如果连一位推崇假象的神明令使都不说谎,那实在是太荒诞了。
可问题是被骗就会不爽,更何况祂还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哪些地方被骗了,因为程实身上的谎言味道从始至终就没淡过!
不过祂并不生气,至少在阿夫洛斯看来,程实肯坦白自己的令使身份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善意了,至于其他的谎言......对于一个囚徒来说,都无所谓。
可谁知下一秒,祂对程实的看法又变了。
因为程实紧接着就补了一句:
“我的信仰需要谎言,所以我对你说了谎言,我拥抱了自我欲望,然后......以此靠近【污堕】来表达我的诚意。”
话音刚落,有人的衣服又脱落在了地上。
圆月升空,既皎且白。
“???”
在这刺眼的月光照耀下,程实......
害怕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