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一定知道此事,因为自己的命运不可能买过真正的【命运】!
所以程实的想法是,有恩主大人的支持是最好的,最不济,也不能招惹自己老板的反对,只要祂对接触歌莉丝没有异议,那就说明接触阿夫洛斯其实并不危险。
可如果祂有意义,那就......
换个没意义的恩主再问问。
果不其然,【命运】不可能被一这么套说辞忽悠,祂冷哼一声看向程实的眼神慢慢变回了冷淡。
“你不应该像祂一样有那么多想法,既定只需既定。”
程实一咬牙,壮着胆子来了一句:
“可您执掌的不只有【既定】,还有【变化】!
既然既定已定,那为何不在既定之外多些变化呢!
我想这应该也是您同意和【虚无】的另一位真神信仰融合的原因之一吧,恩主大人!”
他说的铿锵有力,但心里是一点底气也没。
这话说好听点叫建议,说难听点就是激将,而激将一位神明几乎与渎神无异。
大概没有一位祂会容忍自己的信徒蹬鼻子上脸,除了......
【命运】。
因为祂真的宽容。
让程实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番话不仅没有激起面前这双眸子的怒火,反而使祂陷入了沉思。
这一幕似曾相识,宛如程大实从那【存在】的漏洞中回来时对祂说的那句: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我们为何不在这既定的剧本里多上演一幕变化的高潮呢,恩主大人!”
就是想到了这个,所以【命运】沉默了。
祂已经给了未来的程实一次机会,而现在......
祂决定给当下的程实一次机会。
【命运】偏爱【既定】,却也宠眷【变化】,可恰巧,这两种意志都能在程实的身上找到契合的影子。
于是,虚空中再次蒸腾起迷幻的色彩,那双几乎要压不住眼角的眸子云淡风轻、无喜无悲的说道:
“你想何种变化?”
?
程实一愣,随即狂喜。
有戏!
他赶忙脑中急思,而后目光灼灼的抬头道:
“我想......
让阿夫洛斯,让这位【污堕】的令使,让这位【时间】的囚徒,为咱【命运】......
打工!”
是的,他不装了。
我不想见什么【罪殖巢母】,我的目的就是再次见到【欢欲之门】阿夫洛斯!
...
打工?
多么“高级”的词汇啊,至少对于高高在上的【祂们】来说,能算得上为祂们打工的存在,只能是各个命途中的从神。
而阿夫洛斯恰好是一位从神。
眸子微微眯起,眼中的螺旋凝滞了片刻,祂似乎看透了程实的想法,却没有说破,而是任由他继续的“胡言乱语”着。
“您想想看。
【诞育】和【污堕】相互对立,却衍生出了一位同时信仰双方的令使!
这本是【生命】和【沉沦】之间的琐事,为何【时间】要硬插一脚呢?
祂可是咱【命运】的对头啊,恩主大人,祂会不会想在阿夫洛斯的身上找到什么灵感,然后也学着阿夫洛斯的样子搞一个什么【命运】与【时间】的令使出来恶心您呢?
毕竟您是一位无私的庇佑着所有追随者的伟大存在,【时间】肯定是瞄准了这一点,正企图对您动手......呃,设下陷阱。
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在【时间】得逞之前,先祂一步,将阿夫洛斯控制在手里,这样一来,不管祂做出什么举动我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去见招拆招!
恩主大人,您觉得对吗?”
眼眸微转三分,点了点头。
“不对。”
“......啊?”
不是,不对您点头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