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观众们”越发无能狂怒的沉浸在这场演出之中,舞台上的主演身心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污堕】肆意流淌,杀戮在此绽放。
程实杀嗨了,真的嗨了!
右手的手术刀刀刀见血,左手拿着一瓶往日繁荣累了就喝,整个人如同飞梭一般在人山人海的实验场里穿来穿去,没过几分钟,场上的瑟琉斯便几乎少了一半。
“战斗,爽!再来!”
他仰头再干掉一瓶往日繁荣,又毫不犹豫的转身冲进了切片堆里。
血色盖过了培养液的颜色,尸体铺就了新的地面,瑟琉斯们从一开始的面色狰狞一围而上,变成了满脸阴沉的各自堤防,又变成了一脸惊恐的撤步后退。
他怕了,不,他们怕了。
瑟琉斯第一次在制造恐惧的实验室里产生了属于自己的恐惧,而这份恐惧的来源,出自于一个杀红眼了的疯子。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问出的那个没有回答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那就是眼前的这位实验素材,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要命的!纯粹的!疯子!
...
“你即使杀死了所有的我,也不可能从这里安然离开,克因劳尔此时就在蒙特拉尼,他正关注着这里,一旦让他发现你没有被我做成实验素材,那么你的结局会比我更惨。
所以年轻人,停手吧,我们可以再谈谈合作的事情......”
“嗤——”
“嘭——”
“轰——”
程实充耳不闻,在无数个瑟琉斯“齐声合唱”的一瞬间他又趁机撂倒了四五个。
这下瑟琉斯再也绷不住了,他们开始有序的后撤,并将脚下所有的骰子都扔向了实验场中央那堆起的尸山之中。
是的,尸山。
程实几乎要把整个实验场杀穿了。
不只是瑟琉斯,在战斗过程中被打碎的那些实验装置里掉出来的实验素材他都没放过,随手就给抹了脖子。
尸体越堆越多,演出越来越走形,优雅的刺客浑身浴血,到最后更是直接变成了爬山的屠夫。
爬的是尸山。
“怎么,怕了?”
程实坐在尸山的“峰顶”,喘着粗气哈哈大笑。
他俯视着外围不敢向前的瑟琉斯们,收起了手中的往日繁荣。
地主家也不是总有余粮,能省还是要省。
场上仅剩不多的瑟琉斯们已经再无力对他造成威胁,这些切片已经被杀破了胆,呆呆的愣在那里不敢有所动作。
程实打量着他们,皱了皱眉。
这些瑟琉斯脸上的惊惧似乎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说不上来的古怪。
他们的眼神有些游离,有些迷茫,有些震惊,程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这些瑟琉斯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了。
怎么回事?
吓傻了?
确实是被吓到了,但没吓傻。
在今日勇士强大的压迫力下,恐惧早就开始在实验场内蔓延,巨大的声响甚至惊动了实验工坊里那位本体,他靠近那扇打不开的木门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背叛了自己的那个切片似乎又在跟人战斗,可战斗的结果他却有些听不真切。
但有时候故事的诉说并不只依赖声音,当浓稠的鲜血缓缓从门缝中流入的时候,瑟琉斯本体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在这无数自己流下的血液里,感受到了浓郁到散不开的深刻入骨的恐惧。
可他自己并未恐惧,反而是惊喜的扑向了那扇木门,激动的朝着门外大喊: